鐘天祿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手中的煙頭重重摁熄在了煙灰缸里。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有什么可談的?
還能再談什么?
好在他是縣委書記,,是掌舵者,最終解釋權在他這里,一切還有閃轉騰挪的余地。
“鐘書記,這件事情太重大了,我要向駱縣長匯報一下,就不打擾您工作了。”而在這時,安江也沒有了跟鐘天祿再繼續說下去的欲望,淡淡一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鐘天祿聽到電話那邊沒了聲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偌大的長樂縣,數遍縣委縣政府,敢掛他電話的,敢這么不給他臉面的,安江是第一個,哪怕是駱平安,都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而鐘天祿也明白,安江這樣的態度是在告訴他,這件事絕無半分妥協的可能。
沉默少許后,鐘天祿拿起手機,撥通了朱亞東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便迅速接通,傳來朱亞東忐忑不安的聲音:“領導,安副書記怎么說?”
他得悉消息后,第一時間便聯系了鐘天祿,希望鐘天祿能找到化解緩和的可能。
“他不肯退讓,這個安大膽,脖子硬的狠!你們啊,太不爭氣,怎么就犯在了他的手里,說了不求你們露臉,只要別把屁股露出來就行,可是,看看你們干的是什么事情,這何止是把屁股給露出來了,這是還屙了一屁股的屎,你讓我給你們怎么擦……”
鐘天祿厭煩的冷冷呵斥兩聲,緊跟著,話鋒一轉,道:“找個人出來,把事情頂了,就說是安副書記去崇禮鎮調研,他不希望讓他為這些事情煩心,不得已才行此下策。記住,找的人要信得過,要能扛得住事,不要再讓事態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