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娘家隔壁有一個年輕媳婦大中午出門撞到鬼了。”
“啥子噢?”
“真的,大中午的那么熱的天她要出門去割豬草,結果你想都想不到遇上了什么事兒?”
冬梅娘就看著李嬸子。
“那個小媳婦自己把自己的左腳腳肚子用鐮刀戳了好大一個口子。”
這不是一個意外事故嗎?
誰敢說用刀多了不見點血?
杜紅英下意識的看向了她的左手,食指上還有好幾個刀疤印跡。
小時候砍柴割豬草削紅苕皮,有時候直接就削到手指頭了,這個地方還沒結疤,那個地方又搞傷了。
聽李嬸子說遇上鬼了杜紅英就好笑得很。
農村人實在會聯想,將一些偶然事件的發生讓鬼神來背鍋。
“你說嘛,割豬草是不是這樣子割,不管怎么也割不到自己的腳肚子嘛,她就這么奇怪,硬是把腳肚子戳出來了雞蛋那么大一個洞。當時她還不知道疼,等有人路過看到她在那兒木訥訥的站著喊她,問她在干啥子,她才回過神。”
“人家看到她腳肚子流血了,她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然后才覺得疼得走不動了。”
“嘖嘖,怕當真是遇到鬼了。快七月半了,大中午的是真的不能出去耍,特別是這些娃兒崽崽都管到,不能下河去洗澡澡。”
“就是就是,年年通安河這七月間都要淹死娃兒,都是來找替身的。”
“是啊,沒找到替身他就投不了胎。”
……
聽李嬸子和冬梅娘一本正經的胡說,杜紅英都有點毛骨悚然了。
算了,她還是不要聽這些聊齋了,去找點絲瓜回來煮滑肉湯。
文菊聽說她要去地里摘瓜也要跟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