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內供奉著一尊奇怪的神像，既不是道祖，也不是佛陀，而是一個手持長劍的黑衣人。神像的眼睛仿佛活著一般，直直地盯著進來的兩人。

“這位是？”

“殺神。”道人點燃了幾炷香，“我這一脈，供奉的就是他。”

李長生跪在蒲團上，虔誠地磕了三個頭。

“師父，您還沒告訴我您的名字。”

“無名。”道人在他身邊跪下，“從今天起，你也叫無名。過去的李長生已經死了，活著的只有無名。”

“是，師父。”

“好，現在我傳你第一式刀法——破空式。”道人起身，從神像后取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刀，“這招的要訣是……”

接下來的數日里，李長生每天都在苦練刀法。破空式看似簡單，實則需要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刀尖上，一擊必殺。

“你的刀太鈍了。”第五天的時候，道人看著李長生手中的生銹鐵刀，搖了搖頭，“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第二天一早，道人帶著李長生來到了山下的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很小，只有十幾戶人家，顯得十分冷清。

“鐵匠鋪在哪里？”道人問一個村民。

“前面轉彎就是，不過老鐵匠昨天剛死了。”村民一臉惋惜，“被山賊殺的，說是要搶他打造的那把寶刀。”

道人和李長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殺意。

鐵匠鋪確實一片狼藉，地上還有血跡未干。后院里躺著一個老人的尸體，胸口被刀劍穿透。

“畜生！”李長生握緊拳頭，即使看不見，他也能感受到現場的慘烈。

“別急。”道人在鋪子里搜尋著什么，“找到了。”

他從一堆廢鐵中翻出一把刀，刀身漆黑如墨，散發著淡淡的寒光。

“這就是那把寶刀？”

“嗯。”道人將刀遞給李長生，“試試看。”

李長生接過刀的瞬間，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這把刀仿佛是為他量身打造的，重量、長度、握感都恰到好處。

“好刀！”

“有了好刀，那些山賊也該死了。”道人的聲音變得冰冷，“正好用他們來試試你的刀法。”

“師父的意思是？”

“為老鐵匠報仇，順便讓你見見血。”

山賊的寨子就在不遠的山頭上，三十多個人，為首的叫黑山虎，據說手下有十幾條人命。

“我們兩個人，對付三十多個山賊？”李長生有些擔心。

“誰說要硬拼了？”道人冷笑，“殺人可不是只有正面廝殺一種方法。”

夜深人靜的時候，道人帶著李長生悄悄摸上了山寨。哨兵都在打瞌睡，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記住，殺人要快、準、狠。一擊不中，立刻撤退，絕不戀戰。”道人壓低聲音傳授經驗。

“明白。”

他們先解決了幾個外圍的哨兵，手法干凈利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然后潛入寨子內部，開始清理那些熟睡中的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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