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么辦？”他有些慌亂。

“首先，不要被憤怒和仇恨沖昏頭腦。”老者嚴肅地說，“我觀察了你今天的戰斗，你越憤怒，那股黑暗力量就越強。這絕不是巧合。”

李長生想起白天的情況，確實如老者所說。當他看到籬落受傷時，憤怒和殺意達到頂峰，黑暗力量也隨之爆發。

“其次，我們需要找到那個榜單的源頭。”老者繼續說，“只有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才能阻止這一切。”

“可是我們連那東西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

老者站起身，“我有一個想法，但需要你的配合。”

“什么想法？”

“那個榜單既然能監視你的行為，說明它和你之間有某種聯系。”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這種聯系，追蹤到它的本體。”

李長生皺眉，“怎么做？”

“很簡單，演戲給它看。”老者笑了，“既然它想要一個反派，我們就給它一個反派。但這個反派是我們控制的，不是它想要的。”

這個計劃聽起來很冒險，但李長生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具體怎么做？”

“明天開始，你就按照反派的劇本行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讓它以為你真的覺醒了。”老者壓低聲音，“但實際上，我們是在引蛇出洞。”

李長生有些猶豫，“萬一我真的被那股力量控制了怎么辦？”

“這就是風險所在。”老者坦承，“但如果不這樣做，你遲早還是會被完全控制。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正在這時，籬落的聲音從內殿傳來：“長生？你在和誰說話？”

李長生連忙走過去，“一位前輩，他可能知道榜單的秘密。”

籬落掙扎著坐起來，看到老者后微微行禮：“見過前輩。”

老者打量著籬落，忽然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有趣，非常有趣。”

“前輩發現了什么？”李長生問。

“這位姑娘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息。”老者若有所思，“如果我沒看錯，她應該不是普通人。”

籬落一愣，“前輩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能陪伴李長生兩千年卻不會衰老？為什么那股黑暗力量對你沒有任何影響？”老者的話讓兩人都震驚了。

確實，籬落雖然修為不算特別高，但兩千年來容貌不變，這本身就很奇怪。而且每次李長生的黑暗力量爆發，她都能保持清醒，從未被影響過。

“我…我不知道啊。”籬落茫然地看著李長生，“我一直以為這很正常。”

老者搖頭，“絕不正常。我懷疑，你也是這個棋局中的一顆重要棋子。”

“什么意思？”

“那個幕后黑手既然要制造一個反派，自然也需要制造相應的約束。”老者看著籬落，“你，很可能就是用來約束李長生的存在。”

李長生臉色大變，“你是說籬落是…”

“是某種平衡機制。”老者點頭，“當李長生的黑暗力量過強時，她的存在能夠穩定他的情緒，防止他徹底失控。這樣既能讓他保持一定的理智，又不會完全阻止黑暗力量的覺醒。”

籬落聽了這話，臉色變得蒼白：“那我…我到底是什么？”

“你還是你，這一點不會改變。”李長生緊緊握住她的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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