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灑向大地。

李長生獨自一人走在青石小徑上，腳步輕盈無聲。他已經猜出了月長空的意圖，那個曾經的至交好友，如今卻要做出讓所有人都陷入危險的事情。

月長空的住處在城東的一座小院里，院墻不高，但布置得極為雅致。李長生輕松翻墻而入，院中桂花飄香，月光透過花枝灑在石桌上。

“我就知道你會來。”

月長空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帶著一絲苦澀。他推門而出，白衣如雪，面容清瘦，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長空。”李長生緩緩開口，“你不該這么做。”

月長空輕笑，“什么叫不該？李長生，你我相識這么多年，你應該明白我的性格。我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改變。”

“可是你想過后果嗎？”李長生上前一步，“一旦你的計劃實施，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無辜？”月長空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什么真正的無辜？強者踐踏弱者，弱者被強者欺凌，這就是天道嗎？”

李長生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月長空心中的憤怒從何而來。當年那件事，確實讓月長空徹底改變了。

“長空，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但是…”

“夠了！”月長空揮手打斷，“李長生，你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你以為沒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李長生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不明白？”月長空冷笑，“那些反派榜上的人物，一個個都莫名其妙地消失或者改過自新，你真以為是巧合？還有那些恰到好處的出現，恰到好處的化解危機，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

李長生依然保持著平靜，“或許是天意。”

“天意？”月長空仰天長笑，“李長生，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不過也罷，我也不需要你承認什么。我只想告訴你，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誰也阻止不了。”

話音剛落，院中突然起風，桂花片片飄灑。月長空的身影逐漸模糊，竟然是一道分身。

“真身早就離開了。”分身的聲音越來越淡，“李長生，我們的友誼就此結束。下次見面，便是敵人。”

分身消散，院中只剩下李長生一人。他望著滿地的桂花，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月長空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看來這次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翌日清晨，李長生回到家中時，籬落正在院中練劍。

她的劍法越來越精進，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凌厲的殺氣。看到李長生歸來，她收劍而立。

“昨晚去哪兒了？”籬落的聲音很平靜，但李長生聽得出其中的探究。

“出去走走，睡不著。”李長生隨口答道。

籬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這時，村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不好了！不好了！王家的大少爺失蹤了！”

“什么？王少爺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