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條件有限,想要找出那個反噬大陣的陣眼,只能靠雙腿環繞島嶼,查找到波動最為劇烈之處。
好在這座沖蠅島呈現出南北狹長的地形,陳瀚出發之前就已經判斷出了北部天空的波動更為明顯。
……
夜色漸濃,陳瀚的腳步在沙灘上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痕跡。
他沿著海岸線快速奔掠,目光深邃,不斷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期間遇到幾伙島上的游人,雖然對他這個不速之客感到好奇,卻還不等看清,陳瀚的身影已經跑遠。在夜色的掩護下,陳瀚沿著海岸線一路奔掠。
他前腳留下的印記,后腳馬上就被漲潮的海浪撫平。
背著巨大箱子奔跑的過程,對他來說也當成了修煉,每一次呼吸都嘗試著與潮汐的節奏相合,感受著內體勁氣緩緩流轉,玄妙異常。
在這種狀態之下,他對周圍氣息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
可即便如此,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他依舊沒能發現波動的源頭。
幾乎快要抵達沖蠅島最北端的時候,終于,陳瀚眼皮一跳,表情變得慎重起來。
視線的盡頭,出現了一處斷崖。
等他快步走到崖邊的時候,借著月色俯瞰下去,是高低起伏,峰巒疊嶂的礁石灘。
這片地形,在整個島上都屬于極其危險的區域,很容易就能看出,在海水水位最高的時候,整片礁石灘都會被淹沒在海面之下。
陳瀚的雙眸泛起光暈,死死盯著斷崖之下的一個位置。
但是腳下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看到那個地點的具體情況,想要進一步探查,只能從這片斷崖上攀爬下去。
陳瀚深吸一口氣,緊了緊身后的黑色提箱,袖子一抖,墨刃出現手中。
稍稍觀察后,身形一動,已經頭上腳下出現在凹凸不平的斷崖斷裂處。
有鋒利的墨刃釘鑿石壁,他整個人宛如壁虎一般,任由凜冽的海風吹拂,始終牢牢貼在崖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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