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神微顫,頃刻間老淚縱橫。
……
足足一刻鐘的時間,房門再次拉開。
陳瀚大步走出,后面跟著的是已經擦干淚痕的老人。
走到石桌前,陳瀚大馬金刀坐了下來,老者幾乎是下意識地站到了他的身側。
但當看見陳瀚使眼色,這才尷尬一笑,也在對面坐下。
他知道,這位巨子暫時不想暴露小三村是墨者后人的隱秘。
“現在小三村還有多少人?”陳瀚開口問道。
“回陳公子的話,三個村子一共有二百零三戶,這些年有老人去世,也有年輕的偷偷闖出山去,很多戶都沒人了。”
“前段時間的統計,三個村子加起來,總共還有不到三百人。”
“這些人里,有一部分是嫁進來的藏區女子。”
陳瀚認真聽著,心中做著盤算。
“對了陌老,聽說村里有個古訓,不允許后人出山,這是怎么回事?”
在房內的時候,老人已經自報過名諱,陌仲先。
他也和陳瀚商量過了,在外人面前不稱巨子,以公子相稱。
老人聞,搖頭輕嘆一聲,“就這么代代傳承下來的規矩,我想當時先人選擇了在這里落腳生根,也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吧。”
陳瀚心頭一酸,眼神黯淡了些許。
是啊,如果能在富饒的土地上生存繁衍,誰又會選擇如此偏僻的地方避世不出。
看來當時應該發生了什么事,導致這一支墨者余脈逃離到了此處。
好在蒼天有眼,讓他們延續了下來。
當年,顧宓的師兄封介山承諾要將他們帶出山去,想必也是亮出了墨者傳人的身份。
只是可惜,最終他卻郁郁而終,長眠在此地。
“陌老可還記得封介山?”
老人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眼神一亮,但馬上表情又變得復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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