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寧是溫家大小姐,不僅家世好,女媧更是偏愛她,她身材姣姣,明眸皓齒,五官精致,美的整個滬城校區都有名。
當時的賀淮欽是法學院的校草,同樣因為一張俊臉被大家熟知,周圍的人提起賀淮欽時,總會自動匹配與他顏值相當的溫昭寧,馮琪琪成了他們愛情故事里鑲邊都多余的存在,這讓馮琪琪對溫昭寧埋下了嫉妒與憎厭的種子。
“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還真是溫大小姐啊。”
馮琪琪穿著一身香奈兒的套裝,手提愛馬仕,被三個同樣打扮入時的女伴簇擁著,走到溫昭寧的面前。
“哦,不對,現在溫家破產了,你早不是什么大小姐了。”馮琪琪的目光像黏膩的蛛絲,將溫昭寧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溫昭寧穿得實在普通,“我現在該叫你什么?落魄千金?還是豪門棄婦?哦,不對,陸家也倒臺了,豪門棄婦也算不上了。溫昭寧,你說說你怎么這么衰-->>啊,誰和你沾邊誰倒霉!”
馮琪琪嗓音拔得很高,語又像毒蛇吐信,每一個字都無比惡毒。
周圍的人都朝她們看過來。
“我以前是不相信風水輪流轉這句話的,但現在,看看你的境遇又看看我自己的,我是徹底相信了。”馮琪琪一邊說話,一邊擺弄著她的愛馬仕,“想當初你被萬人追捧,要多風光有多風光,而現在,你家道中落,婚姻失敗,一無所有,而我……”
“而琪琪姐你嫁給富商,備受老公的寵愛,每天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一樣,令人羨慕。”馮琪琪身旁的女伴配合著說。
幾個女人心照不宣地交換眼神,發出嗤笑聲。
溫昭寧被馮琪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揭開傷疤攻擊,自然不悅。
她看了馮琪琪一眼,目光落在馮琪琪手里那只象征著她身份和地位的鉑金包上。
“馮琪琪,你的包挺特別的。”
“那當然了,我老公送給我的。”馮琪琪得意地擺弄著她的愛馬仕,“你現在,肯定是背不起這么貴的包了吧?”
“你老公對你真好,送你個假包。”
“你胡說什么?”
“愛馬仕的togo皮,顆粒飽滿自然,光澤是內斂的油潤感,而你這一只,皮質紋理過于完美了,像機器壓出來的。”溫昭寧側頭,視線向下,“還有,我記得這款金扣鉑金近幾年的鎖頭上,除了‘hermes-paris’的刻字,旁邊應該還有一個微小的獨立編號,和鑰匙上對應,你這只鎖頭的側邊是不是太干凈了?”
馮琪琪僵住了,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她身旁的那幾個女伴,也驚疑地低頭去看馮琪琪手里的包。
那只鉑金包的鎖頭邊,的確沒有任何獨立編號。
“看什么看!”馮琪琪一把將包抱住,怒目掃了一眼那幾個女伴,“你們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鬼話吧!我老公那么有錢,他至于送我一個假包嗎?”
幾個女伴視線躲閃著不語。
馮琪琪感覺到了強烈的冒犯,她一腔怒火,再次對準了溫昭寧:“溫昭寧,你就是看我過得好嫉妒我!”
“嫉妒你什么?嫉妒你背個假包?”溫昭寧冷笑,“你現在削尖了腦袋追求的一切,都不過是我曾經的日常,我雖然落魄了,但我的眼界和認知不會消失,而你,真與假,優與劣都分不出,還在那里沾沾自喜什么!”
溫昭寧說完,轉身就要走。
馮琪琪原以為今天見面能徹底把溫昭寧踩在腳下,沒想到現在下不來臺的是她,她徹底惱了。
“你別走!”馮琪琪氣急敗壞地一把拽住溫昭寧的胳膊,用力地將她往回扯。
溫昭寧猝不及防往后退,身體失衡,腳上的勃肯鞋都掉了一只。
“你干什么?”溫昭寧回頭瞪著馮琪琪。
馮琪琪已經完全失了理智,她對著溫昭寧破口大罵:“溫昭寧你這個賤人,你就是人品有問題才會遭報應的,我們那一屆的人誰不知道,當年是你先滿學校追著賀淮欽跑,當他的舔狗,結果追到賀淮欽沒多久,就嫌人家窮,拋下賀淮欽去嫁進豪門。這一轉眼六年過去了,你再看看你自己,娘家破產,夫家倒臺,你只能一天打兩份工來養女兒,嘖嘖,真是現世報啊。”
溫昭寧甩開馮琪琪的手:“了解得這么清楚,看來你很關注我。”
“呸,誰關注你了!”馮琪琪不愿承認自己這幾年像個變態一樣窺探著溫昭寧的人生,“對了,有個消息,你可能還不知道,賀淮欽回國了,他現在可是國際頂級律所耀華的老板!身價超百億!你當年像丟垃圾一樣丟棄的男人,如今你給他提鞋都不配了!”
“她不配你就配了?”
一道低沉冷厲的聲音從餐廳門口傳進來。
溫昭寧一下就聽出來,這是賀淮欽的聲音,但馮琪琪聽不出來,她轉過頭去,看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闊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賀淮欽?”馮琪琪有些驚喜。
自從畢業之后,馮琪琪就沒有再見過賀淮欽,她只在財經報上看過賀淮欽的近照,沒想到,今天見到真人了。
這么多年過去,賀淮欽還是那么帥。
那張臉,輪廓比大學時更深邃分明,眉宇間多了幾許上位者的威嚴和成熟男人的禁欲感,經過時光的淬煉,他比當年更具魅力了。
“賀淮欽,你還記得我嗎?”馮琪琪擋到賀淮欽的面前,“我是馮琪琪,我們當年一個學校的,我老公是風亞電力的徐杰,他和你投資的科技公司有合……”
“滾開!”
賀淮欽盯著馮琪琪,眼神冷酷強勢,帶著駭人的陰沉和怒意。
馮琪琪嚇得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賀淮欽越過馮琪琪,走到了溫昭寧的面前。
溫昭寧脊背發涼,心跳加速。
他怎么會在這里?
不,確切地說,是賀淮欽怎么會這么快出現在這里?
從她拒接他的電話到現在,中間相隔甚至不到十個小時,他怎么做到這么快查到她的酒店,還飛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五天四日游,不會就這么要結束了吧?
“你……你……怎么來了?”溫昭寧開口。
馮琪琪似乎感覺到了溫昭寧的恐懼,勾唇笑了聲:“賀淮欽,你還記得這么女人吧,她當初把你甩了,現在她落魄得不如一條狗……”
“閉嘴!”賀淮欽喝止了馮琪琪的話,“還輪不到你來嘲笑她!”
“我是幫你……”
“我和她的事,更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
賀淮欽說完,忽然單膝屈地,在溫昭寧面前蹲了下去。
馮琪琪驚得嘴都張大了。
只見賀淮欽微微俯身,一手撿起溫昭寧的那只鞋,一手輕柔地托住她的腳踝,為她穿上了鞋。
溫昭寧也愣住了。
這個高傲冷厲的男人,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蹲下來給她穿鞋,他的這一舉動,無疑狠狠打臉了馮琪琪的那句“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賀淮欽給溫昭寧穿好鞋后,從容起身,伸手攬過溫昭寧,將她半護在懷里。
他看著馮琪琪,一字一頓地說:“溫大小姐從來不需要給任何人提鞋,是我,想要一個為她提鞋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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