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怎么可能再喜歡她?
溫昭寧心口刺痛,唇角卻綻開一抹艷麗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賀律如今這樣有錢有地位,如果你真的糾纏我,我還真怕自己守不住道德的底線就紅杏出墻了。”
“滿口胡,你不是說睡膩了?”
“哦,也是。”溫昭寧想起自己的人設,忙補一句,“賀律外表看著迷人,其實在床上,也就那樣吧。”
賀淮欽氣得掐緊了她的纖腰:“溫昭寧,六年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各方面!”
“你的意思是你變得更強了?”溫昭寧眼眸清澈地望著他,“那真可惜了,我不能出軌,所以你在我心里的印象,永遠就那樣了。”
“你真的不離婚了?”
“嗯。”
“為什么?”
“溫家都破產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娘家還一屁股債,離了陸恒宇、宇,誰還會要我?我有什么資本離婚?”溫昭寧從趙曼麗那里現學現用,說罷,她還輕嘆一口氣,“賀律應該六年前就知道了,我是個過不了苦日子的人,不然,我當初也不會拋棄一窮二白的你啊!”
賀淮欽眉宇間露出嫌惡,恰好,舞曲結束,他推開了她,不帶一絲留戀轉身就走。
溫昭寧站在原地,這支舞跳得她精疲力盡。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整個過程賀淮欽沒有像陸恒宇那樣,為了出風頭,刻意引導她做出復雜華麗的動作,賀淮欽的舞步沉穩簡潔,全程都以他自己為軸心,帶著她做最小幅度的移動,她腳后跟上的傷沒有磨得更深。
“賀律和你聊什么了?”陸恒宇見賀淮欽走開,馬上過來詢問。
“沒什么,就一些普普通通的話題。”
“賀律好像對你有點意思,等下上官太太這里結束,你去找一下賀律,幫我……”
“陸恒宇!”溫昭寧打斷他的話,“法律上我還是你的妻子,你可以不顧我的臉面,但你好歹是市長的兒子,你們陸家也不要臉了嗎?”
陸恒宇見溫昭寧眼底的怒意,笑著哄道:“我錯了,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去探一探賀律師的口風。”
“他一個律師,靠嘴巴吃飯,我憑什么去探他的口風?”
“是是是,是我思慮不周,你別生氣了,上官太太看到了不好。”
“你利用我,那也得守信,上官太太的生日宴結束,我一定要見到青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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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完那一支舞,賀淮欽就不見了蹤影,溫昭寧猜想他可能是有事先走了。
她也沒時間去注意賀淮欽的動向,上官太太帶著她去貴賓休息室,給她引薦了好幾位愛打高爾夫的貴太太。
直到開席,溫昭寧才從休息室出來。
“你怎么走路的!”
溫昭寧剛進走廊,就聽到了婆婆趙曼麗的聲音。
她側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端送香檳杯的服務員不小心撞到了公公陸乾勇的身上,香檳灑了陸乾勇一身。
“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那位服務員低著頭,誠心誠意地道歉。
“說對不起有用嗎?你知道我老公他是誰嗎?”
趙曼麗辭囂張,被陸乾勇一把攔住了。
“算了算了。”陸乾勇親和力十足地拍了拍那位服務員的肩膀,“沒事不用緊張,下次注意就行了。另外,把這里收拾干凈,免得給其他賓客造成麻煩。”
“好的,謝謝。”
陸乾勇帶著趙曼麗離開,他和那位服務員擦身而過的時候,溫昭寧看到那位服務員往陸乾勇手里塞了什么,似乎是一張字條。
是她!
雖然那日在古剎只是匆匆一瞥,但溫昭寧記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被陸乾勇養在古剎的情婦。
她怎么會來這里,還打扮成了服務員的樣子?
溫昭寧屏住呼吸,立刻閃身躲到走廊巨大的盆栽植物后面,觀察著那個女人。
只見那女人并沒有處理地上的酒漬,而是隨手將托盤一放,轉身就往酒店的后花園去了。
溫昭寧預感她和陸乾勇肯定還要再見面,那張紙條傳遞的或許就是他們見面的信息,她打開手機的錄像模式,沿著走廊內側,悄悄跟了上去。
酒店的后花園,樹影婆娑,僅有幾盞地燈散發出昏暗朦朧的光暈。
溫昭寧借著植被和廊柱的遮擋,找了個藏身之處。
她剛躲好,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果然,是陸乾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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