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寧的心徹底提起來了。
下一秒,試衣間的門被推開,陸恒宇走了進來。
“還沒試好嗎?”陸恒宇隔著帷幕問。
“還沒有,試了一套不太滿意。”
“隨便選一套就行了,我還有事呢。”
“那不行,上官太太審美很特別,我穿得好看,才能在生日宴上給你長臉。”
這話讓陸恒宇很受用:“行行行,那你多試幾套,我在這里等你。”
外面傳來陸恒宇坐下的聲音。
他坐下了,賀淮欽怎么出去?
溫昭寧趕緊說:“如果你趕時間的話,要不你先走吧,等下我自己打車回去。”
“不用。”
“那你幫我下去催催吧,他們動作也太慢了,我讓他們找兩套禮服,怎么到現在還不上來。”
“應該快了,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看到她們已經在整理禮服了。”
“……”
陸恒宇就是不走,溫昭寧緊張的額頭都沁出了細汗,賀淮欽卻依然氣定神閑的。
溫昭寧真恨不得掐他一把,他這是要害死她啊!如果惹惱了陸恒宇,青檸怎么辦?
正當溫昭寧手足無措,只見賀淮欽掏出手機發了個信息,沒一會兒,陸恒宇的電話響了。
陸恒宇接了電話,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他“嗯”了一聲,立刻掛了電話,然后就急匆匆地說有事要走。
溫昭寧聽到陸恒宇下樓,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店員馬上要上來了,被店員看到她這位陸太太和賀淮欽在試衣間里拉拉扯扯,后果一樣難以預測。
“你快走吧!”她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要我走可以,先把賬清一下。”
“什么賬?我不是已經去給你做過飯了嗎?”
“酒店的賬。”
賀淮欽說完,扣住了她的腰肢,頭一低,滾燙的唇烙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
和溫昭寧那日一樣,不是溫柔的親吻,而是帶著懲罰和標記意味的用力吮吸。
“呃……”溫昭寧緊皺起眉頭,脖頸處刺痛又麻癢的觸感讓她渾身顫栗。
她徒勞地扭動身體,試圖擺脫他的禁錮,可她的力量在賀淮欽面前,猶如蚍蜉撼樹。
密閉的空間里,只剩下兩人粗重交錯的呼吸聲。
幾秒后,賀淮欽松開了她。
溫昭寧踉蹌一步,靠在鏡子,一眼就看到了頸側那個清晰而曖昧的紅痕。
真要命,她選的禮服都是抹胸的,這樣她還怎么試?
賀淮欽站直了身體,呼吸有些紊亂,他看著溫昭寧纖白皮膚上他留下的痕跡,眼神沉得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以及藏在海面下那連他自己都無法掌控的混亂。
他抬手,用指腹抹了一下自己的唇:“現在,酒店那筆賬,清了。”
話落,賀淮欽不再看她,轉身掀開帷幕,帶著一身尚未平息的戾氣,大步離去。
溫昭寧緩緩滑坐到柔軟的矮凳上,還沒來得及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就聽到兩個店員前后進門的聲音。
“陸太太,您需要的兩件禮服已經都幫您拿上來了,您出來試試吧。”
這個突兀的吻痕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遮擋。
溫昭寧沒有任何猶豫,揚手用修剪整齊的指甲重重往賀淮欽吻過的地方一掐。
“啊!”她驚叫一聲,“有蟲!”
兩位店員聽到她的叫聲,趕緊沖進來:“陸太太您還好嗎?哪里有蟲?”
“那里在那里!”溫昭寧對著深色的帷幕胡亂一指。
兩位店員立刻踮腳去找:“沒有啊。”
“可能飛走了吧。”
“您還好嗎?”
“我的脖子被咬了一口。”
店員一看:“天吶,都紅腫了!實在抱歉陸太太,我們店里定期會做專業的消殺,這蟲子也不知道哪里飛來的,是我們疏忽了,您趕緊下去,我們請醫生過來為您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了,沒關系,我自己回去處理。”
“那怎么行呢,還是及時處理比較好。”
兩位店員攙扶住溫昭寧,帶著她下樓。
樓下,賀淮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沈雅菁正拿著一件禮服在他面前比劃,賀淮欽點了點頭,沈雅菁就高高興興拿去試了。
“cici姐,陸夫人在試衣間被蟲子咬了,紅腫得厲害,快給彭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忙處理一下。”店員對店長說。
賀淮欽聽到她們的話,朝溫昭寧看過來。
被蟲子咬了?
“好的,陸太太,我馬上讓彭醫生帶藥膏過來,為了對癥,您能大概描述一下那蟲子什么樣嗎?”
溫昭寧打量賀淮欽一眼,咬牙切齒地形容道:“黑色的,很大,很兇狠的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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