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與隔壁房間相鄰的墻壁旁,傾耳聽了幾秒,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的丈夫為了讓你離婚時凈身出戶,真是煞費苦心了。”他刻意加重了“你的丈夫”這四個字。
溫昭寧和陸恒宇結婚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感受過夫妻之間那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依存關系,但這一刻,她切切實實因為陸恒宇的卑鄙手段感覺到丟人。
當然,也有后怕。
幸虧她被送錯了房間,否則,這一刻她就要被陸恒宇這個無恥之徒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判了。
隔壁的陸恒宇很快發現捉奸捉錯人了。
“怎么回事?人呢?不是說溫昭寧在這里偷人嗎?人呢?人呢?”
外面的吵鬧聲停滯了幾秒。
“是這里啊。”
“會不會送錯了,是隔壁?”
那帶著怨氣的腳步聲往賀淮欽所住的這間房過來了。
“砰!砰!砰!”
陸恒宇開始拍賀淮欽的門。
粗暴的捶門聲如同擂鼓,重重地落在溫昭寧的心上。
“開門!溫昭寧,你給我滾出來!奸夫淫婦,滾出來!”
溫昭寧慌了,陸恒宇這人霸道跋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旦他想把這扇門打開,那今天就算是把門卸了,他也一定會打開。
她不能被這樣“捉奸”,絕對不能。
溫昭寧抬起頭,看向賀淮欽。
“幫幫我……”她輕聲對賀淮欽說。
賀淮欽誤被卷入麻煩,眉宇間浮起一絲不耐,但他的表情很平靜,甚至有些許冷漠。
他沒有立刻回應,也沒有任何要去開門或者采取行動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著溫昭寧。
“我為什么要幫你?”
“我現在在你的房間里,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蚱蜢。”
“我沒碰你,我不是你的奸夫,就算他沖進來,也奈何不了我。”賀淮欽的語氣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松弛,“倒是你,私自闖入我的房間,已經構成了民事侵權,屬于違法行為。”
一句話,像一盆冰水,從溫昭寧頭頂澆下。
“溫昭寧,你再不出來我就砸門了,我讓所有人看看,你是怎么背著我偷人的!”
房門遲遲不開,陸恒宇似乎越發篤定了她就在這房間里。
一邊是瘋狗一樣的渣男丈夫,一邊是落井下石的前男友,溫昭寧感覺自己陷入了絕境。
好好好,既然都逼她,那就別怪她玉石俱焚了。
溫昭寧思索幾秒,忽然大步沖到賀淮欽的面前,踮起腳尖,雙手迅速地勾住賀淮欽的脖子,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用力地吻上了他頸側裸露的皮膚。
不是淺嘗輒止,而是孤注一擲的用力吮吸。
賀淮欽的身體驟然僵住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脖頸處那溫潤的帶著輕微刺痛的觸感,以及溫昭寧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溫昭寧這一招,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溫昭寧!你瘋了!”
賀淮欽將溫昭寧推開,但來不及了,他的脖頸上,一枚新鮮的緋紅印記在皮膚上快速顯現。
“你沒碰我,但我碰你了,你現在就是我的奸夫。”溫昭寧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喘息,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賀淮欽,是一起被捉奸還是幫我,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直視著賀淮欽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凄艷挑釁的弧度。
賀淮欽抬手,指尖輕輕觸碰到被她吻過的那片皮膚。
“很好。”賀淮欽聲音低沉沙啞了幾分,“溫昭寧,你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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