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密信,他取了之后就坐在她身邊大大方方地看,還往她這邊傾了傾。
    “這是本王安在北邊的人,平時幾乎不會送信的,因為非必要,我不想接到軍營的消息,免得在皇上面前露出馬腳,引起他的猜忌。”
    周時閱還這么跟她說了一句,“尤其是,裘將軍這樣的人,要是我盯著他,皇上知道了,起了疑心,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他不僅會懷疑我,還會懷疑裘將軍。所以,這邊的密信,難得收到一次,最好是沒有第二個人看到,真要有人看到了,正確的做法就是把對方這么”
    他還朝著脖子做了個一切的動作。
    陸昭菱立即就往旁邊挪了挪,要不是她現在很懶,懶得站起來,她得坐到離他遠遠的地方去。
    “那你別坐我身邊看密信啊!”
    她差點兒就要一腳踢過去。
    這人也實在是太狗了吧。
    就他那樣傾過來看信的姿勢,她都以為他是想邀請她一起看呢!
    “我告訴你,我對你們這些密信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一點兒都不好奇,我求求你別讓我看到半個字!”
    真是夠了。
    結果周時閱就把密信一把遞到她面前來。
    陸昭菱下意識一低頭。
    周時閱立即就說,“你現在看到了,晚了。”
    陸昭菱:“”
    “我沒看到,我眼瞎了。”
    她立即就閉上了眼睛,伸手往前面摸了摸,像個小瞎子。
    周時閱笑出聲。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他拍下了她的手,“我讓你看,是想跟你說,你之前說裘家出事了,應該就是這件事。”
    陸昭菱睜開眼睛,立即就看起信來。
    這信倒是不短。
    信里說,裘家最近突然關系緊張,幾兄弟,甚至小輩們都天天吵架,鬧得不可開交。
    甚至,還在外面酒樓掀過飯桌,吵得掌柜不得不給他們清場。
    “裘家一直都沒有分家?”
    陸昭菱說,“這么一大家人,幾代人都住在一起,那也難免有沖突。十指都有長短呢。”
    “嗯,但是,對裘家來說不正常。”
    周時閱說,“因為以前裘家出了名的團結一心。你猜他們為什么一直不分家?就是因為住在一起都沒有什么大矛盾,一大家人都能夠和和美美的,沒有什么齷齪。”
    陸昭菱愣了一下,“你是說,是突然就鬧成這樣的?”
    “對。”周時閱點了點頭,“正是因為鬧得很突然,關系變得很奇怪,才會讓人覺得不正常。”
    他看著陸昭菱,“要是以前一直是這樣吵吵鬧鬧,你也不會看出他面相有什么奇怪了吧。”
    這倒是!
    陸昭菱嘶了一聲。
    “裘家要是亂起來,裘將軍坐得住嗎?這又會影響軍營里了吧?”
    周時閱摸了摸下巴。
    “所以,這不是裘家自己的事。”
    “王爺,陸小姐,商隊來了。”甘管事在外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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