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眨巴一下眼睛，不太明白洛玉瓊的意思。

而洛玉瓊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從辦公桌的抽屜里翻出來一張照片遞給黃泉，道：“就是這個女人，據說當時也是跟那兩個學生一伙的，而且他們自己也招認了是最近新找的女朋友。問題是情報部門想要去調查她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黃泉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表面上看這只是單純找不到人，但一聯想到相關的人員以及關系脈絡，這突如其來的失蹤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洛玉瓊見他神色嚴肅，不用開口都知道他在想什么，繼續說道：“受到消息之后，情報部門已經接手了全部的調查，也已經找當晚所有知情者問過了，沒一個人知道這個女人去了哪里，只知道當晚分開后就已經不見人了。”

“而且從他們的口供中了解到的消息也顯得非常膚淺，情報部門深入調查之后發現早年期間的生活痕跡很有問題，大概率不是在華國長大的……”

盡管話中還保留著一定的余地，但洛玉瓊的意思非常明確，這個女人極大概率、甚至可以確定是外部勢力派來的間諜，而且還已經摸到了這些參加了試點計劃的學生身邊。

果不其然，外界各國對于基礎功法的存在也并非是完全蒙在鼓里，尤其是經過之前的試探后，多多少少是意識到了華國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現在自然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地來打探消息。

想要直接接觸到守衛森嚴的基礎功法的核心、以及接觸第五第八小隊這些戰士很難，但這些剛剛才被篩選出來的普通學子卻沒有那么嚴密的保護措施，最終被間諜盯上也并非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

黃泉伸手接過洛玉瓊遞來的照片，只見其中的是一名年輕女子，穿著打扮也算光鮮亮麗，但奇怪的是只能拍到個側面，而且就連這一點點面容都有點模糊，仿佛是照片中的人在拍照時有意識地回避了鏡頭，避免自己的正面被拍進去。

不用黃泉提問，洛玉瓊已經十分貼心地給出了解釋：“根據那兩個學生以及他們的同伴的招認，這個名叫劉玲的女子很注重保護自己的隱私，拍照幾乎從來都不參與，僅有的這張也是抓住機會偷拍到的。不過現在看來，估計她連名字都是造假的……反正情報部門現在追尋了一晚上，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查到。”

黃泉聽罷咋了咋舌，他是知道華國高層對于試點計劃的重視的，以情報部門的真正狠下心來的話，幾乎沒什么是查不出來的，然而就是這樣的行動速度卻愣是沒能抓到狐貍尾巴，可見對方準備有多充足。

不過他也沒有因此責怪情報部門，雖說這的確算是一次紕漏，但畢竟這也不歸他管，何況出了紕漏有的是人會去整頓，也不勞他操心。

而且他眼下也另有事做，更沒心思去批評別人。

黃泉接過相片仔細地看了兩眼，洛玉瓊見狀，心中猜到黃泉想要追查，沉穩聲線道：“最清晰也就是這個樣子，再看恐怕也看不出什么東西來。”

“沒事，我也不是依靠這張照片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