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去過唐清怡的分局的次數已經不少了,自然也認得不少面孔,這趟帶隊的他也有幾分印象,依稀記得是個挺能干的隊長。
但是那個隊長對黃泉的印象就深刻得多了,原因也很簡單,第一是因為黃泉是他們局長的男朋友,這事已經整個局子人盡皆知了――得益于那幾名經常在接待大廳值守的女警的宣揚,現在誰不知道這看起來只是個普通大學生的大男孩把凌冽嚴肅的唐局長給抱回家去了?
而且,說是大男孩還真不是隨便吹的,據說這廝年齡比唐局長要小好幾歲,妥妥的開大車……
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如果說這個原因只是基于八卦心態,第二個原因就非常的嚴肅了,在唐局長帶隊出發遠赴云貴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這個看起來只是個大學生的孩子也跟著隊伍一同出發了,帶回來的是極其震撼的戰績,稱得上是整個行動的第一功臣――或者說第一殺神。
這樣的人物,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由不得范偉峰不心生敬畏。
甚至在看清了黃泉的同一時間,他就稍微加快了點腳步,走到黃泉跟前語氣恭敬地說道:“黃泉先生,您怎么也在這里?”
都下意識叫上先生了,不可謂不小心,讓人難以相信,倒是顏如玉隱隱約約猜到了點什么,目光古怪地打量了黃泉兩眼,暗道你小子泡的那個女警怕是地位不低。
“黃泉先生,這里是發生了什么事?是您報的警嗎?”
范偉峰隊長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現場,一地狼籍不說,還有人都已經半死不活了,妥妥的惡劣事件,而且看起來在座的大家身份地位都不低,更要格外謹慎。
馬院士趕緊伸手示意,認領了報警以及講述全過程的任務:“同志,是我報的警!情況是這樣的,我是中科院的院士,今天帶團隊出來吃飯,結果被這候財給纏上了……”
范偉峰頓時肅然,事情牽涉到一名院士,那問題可就小不了了,需知每一位院士都是在華國的科研領域做出過重大貢獻的人,地位十分特殊,在燕京地界被人傷害更是各種意義上的絕不相容。
但是聽完了全部經過之后,范偉峰卻有些犯難了,雙目求助一樣看向黃泉:“黃先生,馬院士說的都是事實嗎?”但是聽完了全部經過之后,范偉峰卻有些犯難了,雙目求助一樣看向黃泉:“黃先生,馬院士說的都是事實嗎?”
黃泉自然是敢作敢當:“沒錯,就是我把他們打成這樣的。”
范偉峰頓時齜了齜牙,他多么希望這一切的事故只發生了前半段,那他完全就能夠將侯財給帶回去關上幾天讓他清醒清醒,事后再出來給馬院士道歉賠償了事,但加上黃泉的所作所為,事情一下子就變得不對勁了。
候財并沒有真正傷害到馬院士和顏如冰,撐死了也只能叫涉嫌囚禁,這當然并不能說是無錯,但罪大也有極限,然而黃泉直接出手打成重傷就完全是不同的概念了,在他的重手面前,侯財的舉動反而顯得有些無關緊要了。
范偉峰嘬牙了好一陣,還想試探一般問黃泉:“黃先生,你確定剛才都是你動的手嗎?”
他本想暗示一下黃泉改一改供詞,結果黃泉臉色不變:“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用更改任何供詞,光憑他想要強迫我的老師這一點,就活該他挨我這一拳。”
此話一出,顏如玉頓時高興又帶著點自豪地連連點頭,而顏如冰則冷漠依舊,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唯有那雙美眸之中隱隱流露的奇異眼光能證明她也并非是純粹的一坨冰山,心中還是有感情波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