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少的威脅一放出口,店長的臉色頓時蒼白,幾滴冷汗冒了出來,立刻轉身看著黃泉道:“不好意思朋友,還請移步這邊賣單,我們這個包廂要回收了!”
此時他連權衡利弊都來不及去想了,會不會得罪面前的客人另說,但不聽關少的話,就肯定是把這跋扈囂張的關少給得罪了,要是真的讓關少叫一群工商局的人過來找茬,到時候公司內部就饒不了自己!
有概率會得罪人,和百分百會得罪人,他只能選擇前者。
黃泉看了眼關少和他身邊那幾個同樣年輕跋扈的男子,又看了眼臉色忐忑的店長,似笑非笑地說了句:“你這店長看上去不太好當啊。”
他雖不喜這店長如此的低三下四,但也能理解對方面對關少這種紈绔二代的弱勢,并沒有真個覺得這店長有多大過錯。
畢竟在燕京這座大城市生活,有時候也不得不低頭。
這店長見黃泉比關少好說話得多,連忙湊了上來,壓著聲線道:“客人,這次真的是委屈您一下了,這位關少是燕京里十分有名的二代公子,家里很有實力!咱們能低頭就低頭吧,您先跟我下去假裝結賬,我也只是面上迎合他一下,等下下去我私人給您把所有消費全都補上!”
既沒有忤逆這關少的指示,也盡量不讓黃泉吃虧,店長的處理可以說是極致圓滑了。
但是,黃泉并不需要這店長的圓滑,更不接受這樣的斡旋。
他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身子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臉色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位關少,道:“無論你是什么來頭,都跟我沒有關系。我只知道我是先來的,也在這里消費了,而且現在并沒有走的打算,更不稀罕你們的免單。”
“我的話就說到這里,你們可以走了。”
關少愣了愣,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了下來。
他原本還想著,對方如此年輕又如此眼生,不會是自己認識的人,也不是燕京公子圈里的人物,大概率只是外來的旅客。自己只需要稍微恐嚇一下,再展示一下身份,自然就能讓這種外來的土包子夾著尾巴跑路,然后自己再大度地指示店長只收黃泉一個人的錢,他可以幫那幾位大美女賣單,豈不是可以輕易拿下?
誰知道,這才剛開了個頭,計劃就被打斷了,黃泉態度如此強硬,反倒顯得他剛才的所有威脅都像是在扮演小丑,任他囂張了這么久,卻動搖不了別人哪怕一下,何其可笑?
就連跟著關少進來的那幾個人里,也有一人嗤笑出聲,滿不在乎地說道:“關澤,你平時總說自己在這一片說了算,沒想到也有人這么不給面子啊。我這過來一趟,可真的是讓你有些難堪了吧?”
關少臉皮子抽搐了一下,一股惱火涌上心頭,又強行壓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角,道:“凌少,確實是讓你見笑了,我也沒想到最近沒來這邊,導致這里的人都不認識我關澤的為人了。”
語間,竟是透露出這位凌少的地位隱隱更高的事實來!
那店長的冷汗就沒停下來過,只感覺今天自己怕是要倒大霉了,畢竟關少在這一片都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了,比他地位還高的,那可真的是在燕京市都稱得上是大人物的存在,拿捏他們一些小小商家還不是輕而易舉?
毫不夸張地說,像這些二代公子哥們,只消一個電話,就能驅動一群人為其服務,別說是錢財了,就連公權力都會為其驅使!
像剛才關少所說,直接叫工商局的人過來查封他們的酒樓,并不是虛,而是已經發生過了好幾次的事實。
而祝夢羽聽了那一聲凌少后,卻突然正眼看了看那位凌少一眼,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后湊到黃泉耳邊,輕聲說道:“阿泉,這人可能是我認識的,應該是二伯以前的一個下屬的兒子,他爺爺也是我爺爺以前的戰友來著。”
“以前的下屬?那現在呢?”
黃泉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