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泉如此信誓旦旦的態度,也讓他采信了黃泉的說辭,沒有盲目地站在自己醫院的醫生這邊。
他看了眼吊瓶,開口道:“這位先生,你的懷疑我們會幫你證實的。來個人,去搬一臺分析儀過來,我們現場給這個吊瓶做一個成分分析!”
頓時,一個頭發也已經禿了大半的醫生掉頭跑出了病房,匆忙跑去找分析儀了,林院長的這個態度,倒是讓黃泉的怒氣稍稍淡了一些。
看得出來,這位林院長的確是不知情,而且此時也十分坦誠地要當場做成分分析,光明磊落的態度足見真誠,對于這樣的人,黃泉是不會隨意遷怒的。
但相比起林院長的光明磊落,被黃泉揪在手中的金副主任就不一樣了。
看著別人跑出去那分析儀后,金副主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的驚恐完全無法再掩飾了,大叫道:“林院長、林院長!你不要相信他!他們純粹是來醫鬧的!我絕對沒有對藥液的配方動過手腳呀!”
他嘴上一邊辯解著,雙手還盲目地在空中亂揮,試圖去搶奪黃泉手上的吊瓶,只可惜被黃泉揪住衣領控制住了身形,根本夠不到黃泉的右手。
金副主任越是辯解,此時在別人眼中就越是可疑,林院長臉色不善地說了句:“你如果真的沒動過手腳,那檢測結果自然會還你清白的,現在這么急著解釋干什么?”
金副主任嘴巴張了張,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此時必須立刻找出把自己摘干凈的說辭,否則這輩子就完了。
情急之下,他看著被黃泉捏在手中的吊瓶上那扯掉了輸液管,突然急中生智,大叫道:“是他,是他想要陷害我!你們看,我們來到病房的時候,他就已經擅自把吊瓶拆下來了,還拔掉了輸液管,一定是他從管子里往里面放入了異物!如果吊瓶里的藥有問題,那一定是他為了陷害我才做的手腳!你們說是不是!”
在驚慌之下失了魂的金副主任艱難地扭頭看向自己帶來的兩個實習生,試圖讓他們來佐證。
然而,他這病急亂投醫一樣的解釋,在任何人眼中都只會顯得無比可笑,反而更加印證了他此刻的心虛,那兩個平時以金副主任馬首是瞻的實習生齊刷刷地搖頭,然后后退了兩步對著林院長說道:“院長,我們真不知道金副主任的這些事,我們是分配到他辦公室的實習生而已,對他的病人毫不知情啊!”
見唯一有可能相信自己、站在自己這邊幫腔的實習生都明哲保身了,金副主任內心升起一絲絕望,他知道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有任何人替自己發聲了,而等藥液成分的檢測結果出來的時候,也就會是自己徹底翻車的時候。
思索著自己也已經沒有再辯解的余地,還不如直接坦白從寬,金副主任舉起雙手,帶著哭腔說道:“別、別!我坦白,我坦白,那藥我的確是改過成分,但、但那絕對不是會害人性命的藥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