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連忙應是,但心中卻稍稍有點不安,因為她知道剛才路過的那對父子可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另一邊,曾氏父子帶著身邊的隨從鞍前馬后地離開了一段路之后,繞進了一個涼亭里,這時其中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主動問道:“曾總,這邊的房也看了,您看還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找地產公司出手嗎?”
這時,這位曾總不悅地擺了擺手,示意青年別多嘴,然后笑著問曾沉:“兒子,說說怎么回事吧?那小子是你的仇人呀?”
曾沉冷著臉點了點頭,給自己父親稍微說了一下當初學校里的事,連同當初和莊向榮一同和黃泉之間的矛盾也交代了出來。
曾總聽完兒子的話,嗤笑一聲:“我當是什么呢,不就一小破孩嘛!”
曾沉沉默了一下,道:“但他當時的確是詭異得很。和莊向榮沖突沒多久,莊家就被滅了,保不齊……”
曾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兒子,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嘛,怎么這時候就被嚇傻了?他一個十七歲的屁孩兒,有什么本事把莊家給滅了?”
“我可是打聽過現場的,那少說都是一整支車隊沖擊了莊家的隊伍,然后大戰一場才會如此收場,這種事跟他一個小鬼有啥關系呢?”
曾沉無以反駁,事實上他也知道自己父親說的很有道理,當初莊家連帶著五青幫一起被滅,鬧得g市也是沸沸揚揚,各方勢力都在打聽,得出來的結果也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至少是大規模的團隊作案。
而這種結論,跟他黃泉一個學生有什么關系了?他要真有這么大背景,還能在校園里被莊向榮給堵了?
何況,他當時也不是沒讓人查過黃泉的資料,除了關于他為什么轉學而來的檔案含糊不清外,其他的都一目了然,就是非常普通的工薪家庭罷了。
如此想來,難道真是自己當初自亂陣腳嚇自己的?
這時,他的父親打了打響指,身邊一名隨從立刻從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煙,恭敬地給肥頭大耳的曾總點上,曾總美美地吸了一口,問道:“反正就是些小矛盾,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干脆就趁這個機會弄回去就行了。只不過這小子看樣子也是來這里買房的,能出得起這個錢的人也不會是什么普通人家,你注意分寸就好。”
曾沉聽罷,頓時笑了笑,道:“爸,這你可猜錯了。這小子哪是什么有錢人家?當時我就叫人查過了,就一普通的平民罷了,除了學習成績好點,屁本事沒有。”
他父親倒是對這些細節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有點不耐煩又有點好笑地回了句:“反正你自己喜歡怎么來都無所謂,看著辦就行,我還有很多事要辦,就先走了。”
說罷,他便帶著大部分隨從離開了,只留下曾沉在原地,而曾沉在這一番對話之中,原本心中的陰霾被打散,緊接著便是一陣惱火涌了上來。
他出身這種富貴人家,可謂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哪里受得了半點委屈?之前沒見著人還好,現在重新遇見黃泉,曾經心中的陰狠和怒火蹭的一下死灰復燃了。
黃泉心中感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已經將這點往事拋在身后,但曾沉這種人心中卻對自己吃過的虧錙銖必較到現在,仿佛被黃泉頂撞的日子就是昨天呢!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就算父親給自己分析了一遍,又支持自己出氣,但他也不至于直接帶著人掉頭就去找黃泉麻煩,更何況在這小區里如果鬧得太大,造成的影響對他曾家的生意也不利。
想到這里,曾沉招了招手,示意其中一個隨從上前,小聲說道:“阿彪,我有件事要你去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