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夢羽家吃的這頓飯，絕對是黃泉吃過的最有儀式感的一頓飯了。

倒不是說兩個人吃了頓盛宴啥的，其實鴻姨說是多加幾個好菜，但總共的數量也沒有太夸張。總共九道菜品，而且分量也都偏小，對于兩個人來說，屬于是全都能品嘗到、也不會有什么浪費，再說如果黃泉要放開肚子吃，這些菜再翻一倍也吃得下。

也不是因為這些菜肴的原料有多珍貴、做工有多精致，雖說黃泉自己家境普通，以前沒嘗過這種山珍海味，但也不會因為見到幾道好菜就眼睛放光。

這儀式感，主要是來源于吃飯期間，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兩個女仆，和餐廳四個角落里目光敏銳、雙手交叉在前的女護衛。

這種被人盯著吃飯的感覺，以至于黃泉都感覺有些不自在，他可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的。

倒是坐在身旁的祝夢羽看起來相當自然，小口小口地挑著米，還不時給黃泉夾點菜，才讓他安心吃完這頓飯。

不過吃完飯后黃泉也沒有多呆，只是陪祝夢羽回房間里休息了一下，順便把本該在客廳時做的事給做完……

咳，指的是因為當時情動而被打斷的真氣滋養，以及身軀摸索。

祝夢羽的身軀相對而沒有霍心云那般強韌，即使是同樣處于鍛體期時，霍心云的身軀強度也比祝夢羽要高不少。

但是很奇怪的一點是，黃泉的真氣在祝夢羽的體內流轉時，卻意外的很難找到類似霍心云以前的那種“暗傷”。

當初霍心云突破筑基時，黃泉親眼所見她的身體在吸收血氣的過程中，有著不同的吸收效率，有些地方的效率甚至能差距整整一倍。

那是因為，人很難同時鍛煉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就算擁有了黃泉的武技和泉云掌法，將她的身軀錘煉到極限，但人的身體是會自己成長定型的。

在經過了二十多年的生長之后，霍心云的身軀早已經定型，可以說那些“暗傷”部位的上限就比其他區域要低，就算盡力去鍛煉，也還是存在差距，這是非常簡單的道理。

就像只要正常生長，人的胳膊不可能比大腿還粗壯一樣。

當然，黃泉眼中的暗傷，并不是肌肉粗壯與否的問題，只是這么做一個比較，但祝夢羽如今的情況就非常特殊。她雖然身軀不如霍心云強韌，但卻感覺莫名的精純，就好像……她的身體如同嬰兒一樣，充滿可塑性。

可她都十七歲多了！

這種情況黃泉還理解不了原因，但的確給他帶來了有利有弊的消息，這意味著祝夢羽的身軀成長性可能比霍心云還要高，也意味著他不可能單獨針對某一個特點來為祝夢羽創造功法，那只會浪費了她的資質。

……

待不了多久，時間已經逐漸走向深夜。

明月斜斜掛在夜空中，在城市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暗淡，但依然在努力地爬向高空。

等它掛在最高空時，就是這繁華的城市該轉入沉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