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沒有應,只是不斷搖頭,不斷哭。
林羨琳也心驚膽戰地追到了跟前,著急地看向瞳瞳:“瞳瞳有沒有摔著,身上有沒有哪里疼?”
瞳瞳還是只是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像被拋棄的小動物,根本說不出話。
傅凜鶴趕緊抱緊她,不斷輕拍她的背軟聲安撫。
好半天,瞳瞳才終于稍稍緩過氣了些,哽咽著對傅凜鶴說:“媽媽,媽媽不要我了。”
傅凜鶴看向瞳瞳:“瞳瞳怎么會突然這么想?媽媽沒有不要瞳瞳。”
瞳瞳哭得通紅的眼睛遲疑看了傅凜鶴一眼,沒有說話。
“瞳瞳剛剛是看到什么了嗎?”傅凜鶴看著她,輕聲問道。
“我看到媽媽了。”瞳瞳說,“可是我不停叫她,她都沒有停下來等我。”
瞳瞳說著眼眶又有些忍不住地紅了,看著有些委屈。
“那說明她不是媽媽。”傅凜鶴軟聲對她說,“媽媽不會舍得讓瞳瞳難過。”
瞳瞳遲疑看了他一眼,但又很快被他說服,眼睛里的委屈和難過慢慢褪去,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嗯。”
人又不自覺地朝時覓遠去的方向看去。
傅凜鶴也不由循著她的視線回頭看向馬路方向。
十字街頭的馬路,車流和人流熙熙攘攘,但每一張都是純然陌生的臉。
即使偶爾有一兩個肖似時覓的背影,傅凜鶴也知道,那不會是時覓。
這幾個月來,他和瞳瞳也無數次會因人群中每一個相似時覓的背影而駐足,但每一次失控上前拉開對方手臂,對方驚詫回頭看向他們時,所有的希望在那一瞬間都化為了濃重的失望。
一次又一次的,他也好,瞳瞳也好,甚至是林羨琳,都在一個個相似時覓的背影中燃起希望,又瞬間被現實打擊得毫無還手之力。
林羨琳也不由看朝繁忙的街頭看了眼,又看向傅凜鶴和瞳瞳。
其實她和傅凜鶴一樣,心里已經很清楚,時覓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之所以一直不愿放棄,不過是守著那一丁點渺茫的希望逼自己堅持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