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已經被不斷翻新的輿論熱度帶走,沒有人再記得那個被輝辰集團總裁傅凜鶴懸賞一個億征集線索的時覓。
時覓就像沒入大海的一滴水滴,曾經在滴入的瞬間掀起過短暫的漣漪,但又很快被洶涌而來的波浪吞噬并抹平,沒有人再記得曾經有一滴水在滴入海中的瞬間掀起過漣漪。
地球照樣在轉,普通人的生活也還在一成不變地過著。
大家也慢慢從時覓去世的沖擊中慢慢恢復了過來,再提起時覓時雖還是會有些淡淡的難過和遺憾,但已經不如當初乍聽到這一消息時震驚和難受了,時間可以抹平一切創傷。
所有人的生活都已經慢慢從時覓去世的陰影中恢復了正常,除了傅凜鶴和瞳瞳。
兩個多月后
周六,天氣已經開始回暖,外面的陽光很好。
傅凜鶴半蹲在地上,仔仔細細地替瞳瞳把衣服整理妥當后,這才看向她:“好了。”
瞳瞳被單手拿著放遠的小抱熊又被她馬上抱回了胸前,兩只手緊緊抱著。
這已經成為她最近幾個月的習慣。
傅凜鶴也早已習慣她的這個習慣,沒再去試圖糾正她,哪怕小抱熊因為長期的不離身和抱睡已經顯得不夠干凈。
他沉默著替她把小抱熊上沾著的小碎屑拍干凈,指尖卻還是有些流連地落在小抱熊柔軟的布料上,遲遲沒有收回,神色有些懷念的失神。
“爸爸?”瞳瞳困惑地叫了他一聲。
傅凜鶴回神,沖她安撫笑笑,視線已經穿過她肩膀,落在她身后的長桌上。
長桌上擺放著個相冊,是時覓入職時的照片。
兩個月前他從輝辰少宇建筑事務所的照片墻上看到的這張照片,后來找人事要了底片,洗曬了出來。
他的手機并沒有時覓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