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傅凜鶴低聲說,垂眸看了眼趴在胸前睡著的瞳瞳,而后看向他,“你也先回去休息吧,這一陣你也辛苦了。”
柯湛良笑:“我能有什么辛苦的,不過是打個電話的事,底下還一大群人聽從調派呢。”
說著又看向傅凜鶴:“傅總您先休息吧,這里我看著就好。”
“不用了。”
傅凜鶴沒有讓他留下,也不需要。
柯湛良這一陣有多辛苦他心里清楚,“你先回去休息,我想陪瞳瞳獨自待會兒。”
柯湛良看傅凜鶴已經搬出了瞳瞳,也不好再說什么,因而點點頭道:“那傅總您有事隨時給我電話,我明天再來看您。”
傅凜鶴點點頭:“好好休息。”
柯湛良也點點頭:“好的。”
告別了傅凜鶴,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傅凜鶴突然叫住了他:“柯湛良!”
柯湛良困惑回頭看他。
“謝謝你。”傅凜鶴說。
他第一次這樣鄭重而認真地和他道謝。
柯湛良先是微微愣住,又很快露出了笑:“傅總,您還和我客氣啥,我們誰和誰啊。”
嘴上說是這么說,他鼻子又有些酸。
他竟還真吃了傅凜鶴突然感性的這一套,讓他有種愿意為他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豪壯感。
傅凜鶴沒再說話,只是勉力彎了彎唇,算是回應。
他本來就不是愛笑的人,這種時候還要他笑更是不可能。
柯湛良心里已是心酸又感動,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便先行離開了,把空間留給傅凜鶴和瞳瞳。
一直到病房門合上,房間里重新歸于靜寂后,傅凜鶴才收回了視線,黑眸中的神采也重新歸于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