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看傅凜鶴一直在怔然失神,時林又忐忑叫了他一聲。
傅凜鶴看了他一眼,終是啞聲開了口:“新聞都是真的。”
他找不到她,翻遍了能翻的地方,他始終找不到她。
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體。
那么大的懸賞力度卻線索全無,沉尸進了那片人類足跡都難以深及的冰冷海域似乎成了最合理的解釋。
這樣的認知讓他喉嚨的腥甜再次涌起,又被強行壓了下去。
時林身體也重重晃了晃,突然就失聲痛哭了起來。
瞳瞳早已停下了玩積木的手,一直呆呆看著這邊。
許是被時林的痛哭感染,她也紅了眼眶,看著像是想哭出來,又努力忍著。
傅凜鶴上前抱住她,輕撫著她的頭,無聲安慰。
林羨琳也早已再次崩潰哭了起來。
傅凜鶴不想瞳瞳再次被這些情緒影響,抱著她回了房。
瞳瞳沒再問起媽媽的事,就像是忘了般,只是沉默地去取衣服想去洗澡睡覺。
傅凜鶴看著這樣的瞳瞳,心里更是難受。
他也沉默地帶瞳瞳洗了澡,又哄她睡了覺,這才起身走向客廳。
客廳的哭聲已經停止。
時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林羨琳也不見了蹤影。
傅凜鶴沒去管他們的去留,只是近乎麻木地彎下身把瞳瞳還沒堆疊好的積木收拾起來,整個人毫無生氣。
柯湛良一推開門就看到這樣的傅凜鶴。
行尸走肉。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