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護在臂彎里的安心,時覓狂跳的心臟在慢慢平復下來。
從云霄飛車上下來的時候,時覓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腿軟得厲害,心里甚至有一絲放縱過后的輕松。
一種久違的心情上的放松。
在這種久違的放松下,在路過蹦極區,傅凜鶴問她要不要試試的時候,時覓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了。
她從來沒有蹦極過。
這種驟然從高空跳下的刺激多少有些超出她心臟的承受范圍。
但大概是握著她的手掌太過沉穩,讓她在那一下突然也想不管不顧地放縱一次。
這種不管不顧在她穿上安全防護,和傅凜鶴站在蹦極臺上時出現了一點裂痕。
她還是有點緊張,手無意識抓緊傅凜鶴手臂。
傅凜鶴也抱緊了她。
“別怕。”他說。
時覓遲疑點點頭,在從高空墜下的那一瞬,她還是下意識緊緊抱住了傅凜鶴,緊閉著雙眼不敢亂看。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山風,但緊緊抱著她的手臂一直牢牢抱著,沒有松開半分。
在繩索的彈跳力度慢慢緩緩下來的時候,時覓終于慢慢睜開了眼。
傅凜鶴正靜靜看著她,幽深的黑眸像帶著磁石,讓她的目光移不開。
她想起十七歲生日的那個晚上,他帶她去買了蛋糕,然后在學校附近的小草坪上,他給她過生日,他輕聲對她說“生日快樂”時的眼神,也是這樣幽深的黑眸,在一片不見底的墨色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時覓鼻子突然酸得厲害,眼淚“嘩啦”一下就要掉下來。
她尷尬轉開頭,但只到一半,后腦勺便被他手掌固定住,迫使她回過頭,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只是朝她側低下頭,輕輕吻住了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