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姐在看著。”傅凜鶴說,走向她,“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外面夜景挺好看的,平時太忙了都沒注意到外面,看著看著就走神了。”時覓輕聲說,有些不好意思。
傅凜鶴也朝陽臺外看了眼,并沒有戳穿她。
“是挺好看的。”
他說,在她面前站定,看向她。
他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淡淡的悵惘和茫然。
他知道,這樣被強留下來,她并不好受。
他和時覓都是計劃性很強的人,他理解那種計劃被迫終止的痛苦。
但他也同樣知道,就這么放她和孩子離開,他做不到。
今晚他們都刻意去避談了這個問題,因為彼此心里都知道,這個問題無解。
他要她,也要孩子。
但她只要孩子。
她不要他。
盡管是早已明了的事,但每每想起,傅凜鶴還是覺得心臟悶堵得慌,戾氣也跟著這樣的認知在四肢百骸流竄,但又被理智強行壓下。
“還打算回公司上班嗎?”看著她,傅凜鶴輕問。
時覓輕輕點頭:“回吧。”
走不了,只能繼續未完的工作,走一步看一步。
傅凜鶴點點頭:“嗯。”
“那瞳瞳呢?”傅凜鶴問,“你對她有什么打算嗎?”
時覓搖搖頭:“沒有。”
又補充說:“之前在蘇黎世有帶她去上早教課,回這邊因為沒徹底安頓下來,就沒給她報班,想先讓她好好享受生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