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許對吳承安不甚了解,但對“邊關軍餉”、“國事為重”、“打壓忠良”、“權臣舞弊”這些關鍵詞極其敏感。
他們紛紛議論:
“豈有此理!幽州前線吃緊,軍餉關乎無數將士性命和國家安危,豈能因私怨而廢公事?”
“吳狀元贏錢充作軍餉,此乃義舉!竟遭如此刁難,這背后指使之人心術不正,其心可誅!”
“錢莊票號豈有如此大的膽子?必定是受了無法抗拒的指使!在這洛陽城,能有此能量的,還能有誰?”
“此事必須徹查!絕不能寒了邊關將士的心,寒了天下忠義之士的心!”
武生們的反應則更為直接和激烈,罵聲不絕,甚至有人揚要聯名上書,或去錢莊門口理論。
流蜚語一旦起來,便不再是王宏發等人所能控制的了。
它迅速地變異、擴散,添加上各種猜測和細節,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其核心指向也越來越清晰。
雖然沒有人敢公開指名道姓,但幾乎所有聽到消息的人,心中都隱約浮現出了同一個權勢滔天的名字。
一股無形的輿論壓力,開始悄然在洛陽城中凝聚,并朝著那座深宅大院——太師府,彌漫而去。
太師府。
后院,書房內的氣氛比往日更加凝重壓抑。
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屋內只點了幾盞昏黃的燈燭,將李崇義的身影拉得細長,投在冰冷的墻壁上,隨著燭火微微晃動。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