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沒有什么溫度的笑意:“今日何府宴會,美酒佳肴尚且充足,就辛苦諸位輸錢的大人,暫且留在府中,再多飲幾杯水酒,稍坐片刻。”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而諸位大人府上的隨從、家丁,可以立即返回各府,將諸位大人輸掉的賭注——按照何管家賬簿上記錄的白紙黑字,一分不少地取來。”
“待銀兩送到,諸位大人是去是留,悉聽尊便。”
“如此,既全了諸位大人的信義,也免去了日后的奔波與麻煩。豈不兩全其美?”
他這番話,條理清晰,有理有據,更是搬出了皇命和軍務,將“立即支付”的要求包裝得無可指摘!
想走?可以!先把錢拿來!
沒錢?讓你下人回家取!
想拖延?對不起,我要去前線了,等不了!
這簡直是將這些平日里養尊處優、最重顏面的官員們,當成市井賭徒一般,當場逼債!
朱文成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死了親爹還要難看!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吳承安,竟然敢如此對待他們!
這簡直是將他們的臉面扒下來踩在地上摩擦!
庭院內的氣氛,再次變得無比詭異和緊張起來。
已經快走到何府大門口的李崇義,腳步并未停頓,但他那遠超常人的耳力,自然將身后吳承安逼債、以及朱文成等人推諉拖延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