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等菜都上桌后便忍不住拍照片發微博炫耀,更是要拜趙出息為師,趙出息笑著敷衍過去,至于二胖眼睛都已經發綠,等陳平庸說開吃后,二胖便風卷殘云的開始掃蕩,完全沒了昨晚的高手風范,趙出息吃飯的速度也不慢,安琪瞅著這兩個吃貨這是要搶食的節奏,吃飯比較淑女的她也只好加入這場搶食大戰,廢話,不搶一會就只能舔盤子了,誰讓趙出息做的這么好吃,只有陳平庸不緊不慢。
四個人五菜一湯吃的干干凈凈,洗盤子打掃殘局這樣的事情自然留給安琪,趙出息給陳平庸打過招呼后便帶著二胖出門。安琪聽見動靜這才出來,疑惑問道“干爹,趙出息和二胖干嘛去了?”
“找工作,找房子”陳平庸坐沙發上翻著雜志隨口回道。
安琪皺眉道“怎么,他不想在酒吧干了?”
“在酒吧畢竟不是什么長久的事情,你覺得趙出息和二胖在酒吧不屈才么?說句實話,他兩這身手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干的事情很多”陳平庸沉聲解釋道。
“干爹,你說他兩是不是殺手或者特工什么的?”安琪天馬行空問道。
陳平庸笑著搖頭罵道“真敢想,不過,應該差不多。趙出息在酒吧也有段時間,你看他為人處世的方式,羅立和張曉鷗沒少刁難他吧,除過曹平下面那幫人也不怎么待見他,畢竟和我走的太近,有些明面上跟他熟絡,其實還不是想接近我。這些趙出息從來不聞不問,他們說什么那就是什么,他們讓做什么便做什么。”
“似乎是這么回事,他好像從來不管外人對他的看法”安琪回想起趙出息的點點滴滴,點頭道。
陳平庸哈哈笑道“三等男人沒本事有脾氣,二等男人有本事有脾氣,一等男人有本事沒脾氣,你把自己的心放多高,想要追求多高,你就是多高。我陳平庸看人很少出錯,不信走著瞧”
“趙出息真有這本事?”安琪總覺太過匪夷所思。
陳平庸笑呵呵道“應該是他兩都有這本事”
二胖和奶奶當年在成都的時候,便住在錦里附近,那個時候錦里遠沒現在這番繁華。至于二胖后來工作的地方則離錦里不遠,就在錦里東路和南河橋交叉處的拒霜園,那里有個兩層小茶樓,旁邊便是四川省政協,是位老爺子頤養千年的地方,老爺子是奶奶的朋友,和林家有著淵源,今年應該有七十有五的高齡。
拒霜園離九眼橋這邊不遠,順著錦江而上,開車也就十分鐘,公交的話不到半小時,相比于對成都還不算了解的趙出息,二胖對成都可謂是熟門熟路,哪有好吃的蒼蠅館子他都知曉一二,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在成都只待了兩年時間,大多時間在川渝其他地方,奶奶則待了近四年時間。
成都的出租車比西安貴很多,兩人沒敢奢侈的打車,只好坐公交,讓趙出息比較好奇的是,成都有種外表像木頭做的公交,有空可以去坐坐。半個小時后,兩人便已到拒霜園,盛夏季節,拒霜園的人不多,里面蔥蔥郁郁,花花草草樹木很多,茶樓便在園中深處。有二胖帶路,穿過林蔭小道,兩人很快便找到茶樓,茶樓名字很獨特,叫茶與酒。二胖解釋道,老爺子這茶樓可以喝茶也可以飲酒,隨性,沒太多限制,只是喝茶的人居多,大家便喜歡稱這里是座茶樓。
沒有門迎,茶樓一共只有三個伙計,樓上一個,樓下兩個,樓下的是任何人都可以來喝茶飲酒,樓上的則只有老爺子的客人能上去。老爺子的家離這不遠,每天自己走著過來,早上十點營業晚上六點關門。只要老爺子沒什么事,大多時候都會待在樓上看書會友喝茶飲酒,這樣生活確實賽神仙。
茶樓大多是木質結構,整體中國風,雕欄玉徹屏風竹簾青花瓷,古色古香的燈臺燈籠,畫屏古意,古燈影朦朧,花格門隔出一方茶語心靜,窗外是春花秋月,紅塵阡陌,窗內是放飛的思緒,雅致的茶魂。青竹與古花格搭配,隨處可見的木桌木椅及書畫掛件,設計這茶樓的人可謂是別有用心。
大夏天中午,一樓空無一人,只有坐著自顧自飲茶的兩個年過半百近花甲的老人,兩個老人似乎都不認識趙出息和二胖,笑呵呵的起身問道“喝茶?”
二胖搖頭回道“找誰?”
這兩個老人他都不認識,記得以前這里是三四個年輕小伙子,現在怎么成老頭了,要不是穿著茶樓那白色大褂,他還以為是喝茶的客人。
“找誰?”問話的老頭很和藹,笑瞇瞇的問道。
二胖輕聲回道“胡爺爺”
“你是?”老頭皺眉問道,因為眼前這年輕人找的是老爺子。
二胖淡淡道“林家后人”
老頭沒敢耽擱,笑道“我去問問老爺子”
說完,老頭讓旁邊那位不怎么說話有些昏昏欲睡的老頭待著,自己在上樓去通知老爺子。
樓上,正和某位剛跨入廳級干部序列男人說話的老爺子,在聽到老頭說林家后人找他后,激動的手中的茶灑滿腿上,坐在他對面隱約四十來歲的男人微微皺眉,若有所思。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