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再次住院

趙出息帶著韓三強二胖離開南門國際公館后，韓三強接到父親的電話，讓他陪著去醫院做體檢，自從過年前趙出息苦口婆心勸解一番后，韓三強和自己父親的關系徹底緩和，不再形同陌路，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父子，哪能老死不相往來。韓三強有韓三強的苦衷，難道他父親便沒有苦衷，有些苦衷只能自己偷偷藏在心底，說不出口，被人誤解，被人嘲笑，也只能苦中作樂。

于是趙出息先把韓三強送回家，這才和二胖回和平里，沒把車開進小區里，就停在外面小竹簽烤肉店門口，小竹簽烤肉店的老板老陳瞪大眼睛瞅著趙出息下車，他算得上和趙出息熟悉的幾個人，從趙出息走進和平里小區那天起便認識，趙出息什么樣，老陳可都瞅在眼里，他是看著趙出息一點一點的蛻變，直到今天這般人模狗樣。

“狗犢子，前幾天開保時捷，今天開奧迪，你小子現在就是不一樣，給哥說說，你現在到底干什么，要不哥把店關了跟你混口飯去，不然我們家這母老虎，天天喊我窩囊廢”老陳知道之前趙出息和二胖一樣，是在南門國際公館工地打工，他見過趙出息在這里喝過酒后的喜怒哀樂，也見過趙出息憋屈窩囊喝悶酒的時候。

趙出息停穩車，前幾天程子欣的保時捷便停在老陳的烤肉店門口，老陳睡覺比較晚，能給他看著，放在院子里，保不準院子里哪位眼紅的給留道疤痕，到時候他可賠不起。

“你還不知道我那點本事，能開好車都是給別人當司機，這也是朋友的”趙出息笑嘻嘻的解釋道。

老陳笑罵道“廢話，你還以為我當這是你買的，你再牛逼，這么短時間也買不起奧迪a6l，你又是奧迪又是保時捷的，你現在的朋友圈不錯么”

趙出息隨口附和道“混口飯吃，朋友多了多條路么，不說了，幫我看車，我進去看奶奶，這兩天跟著老板去了趟外地”

“行，放心吧”老陳嬉笑道，然后照著二胖的胸口捶了拳，這是他和二胖打招呼的習慣。

老太太住的這棟樓就比鄰城墻，僅隔一條環城墻的路，特別是趙出息和二胖那個房間，一開窗便能看見城墻，要不是老城區開發受限制，同時成本過高,這里早就被摧殘了。

趙出息和二胖進房間后，明顯感覺到里面很悶熱，老太太沒開空調也沒開風扇，客廳里沒見老太太的人。趙出息和二胖連忙推開老太太的房門，只見老太太頭發有些凌亂，臉色蒼白，整個人顯的很虛弱，正步履蹣跚的往桌子邊挪動，趙出息和二胖嚇了跳，急忙走過去道“奶奶，你怎么了？”

要是平常，趙出息和二胖剛進門老太太便能聽見，這次老太太顯然反應很遲鈍，扭過頭有氣無力道“回來了，奶奶沒事，就是有些熱傷風，讓鄰居買了點藥，喝點藥就行”

趙出息和二胖這才看見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和藥，趙出息連忙過去給老太太拿藥和水，而二胖卻扶著老太太，下意識的給老太太把脈，眉頭緊皺，臉色也愈發的不好看。

“奶奶，住院吧”二胖臉色陰沉道。

老太太淡淡搖頭道“奶奶的身體奶奶自己知道，該到時候了”

二胖執拗道“奶奶，住院”

將水和藥拿過來的趙出息有些不解的看著二胖，回頭再瞅瞅老太太，老太太深深的嘆著氣，蒼老的樣子愈發的明顯。房間里的氣氛有些詭異，二胖表情十分嚴肅，老太太執拗不過二胖，最終點頭。

當天下午，老太太再次住進西安市第四人民醫院，當一切檢查結束后，趙出息從拿著檢查報告的主治醫生那里得到，老太太身體惡化衰老的速度在加快，他們現在只能用藥物延緩這種速度，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趙出息這個時候才明白，很少和奶奶起爭執的二胖，今天為什么如此固執。

趙出息交住院費各種手續，和主治醫生商量對策，二胖安安靜靜的在病房里陪著老太太，一分鐘都不想離開。主治醫生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拍著趙出息的肩膀說道，多陪陪老人，以后這樣的機會估計再也沒有了。趙出息有些傷感，這話等于宣判老太太的死刑，其實趙出息知道，或許老太太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情況，而二胖更明白，八十多歲的人了，一輩子已經走到頭了，遲早的事，可有些時候，有些遲早的事，遲點總歸比早點好。

趙出息跑到醫院廁所偷偷抽了兩根煙，老太太把他當半個孫子，二胖把他當過命的兄弟，要不是老太太和二胖，趙出息知道自己很難走到現在這一步，幾次關鍵時刻，都是二胖幫自己解圍，而這背后是老太太的默許，如果老太太當初不讓他進那個門，二胖也不會做這些事。

回到病房的時候，老太太已經睡著，趙出息示意自己把一切都辦妥，讓二胖繼續陪著老太太，正好韓三強來了，兩人便一起回和平里小區把住院要用的生活用品都拿過來。韓三強聽見老太太再次住院，不禁緊張的問道情況嚴重不，他還以為發生什么大事，趙出息輕聲解釋道老毛病，在醫院療養一段日子，韓三強聽到這話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