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不斷地添加木柴,火勢越來越旺,不一會兒,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便出現在大家面前。
胡天佑拿出一根提前削尖的木條,將其穿過野兔的身體,確保木條能夠牢固地支撐住野兔。
接著,他把野兔架在熊熊燃燒的火上,開始烤制。
隨著時間的推移,野兔的表面逐漸變得金黃酥脆,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胡天佑不時地翻轉著野兔,讓它受熱均勻,確保每一面都能烤得熟透。
陸小曼和郭嘉玲在一旁看著,心中卻總覺得胡天佑和王鐵梅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她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種感覺讓她們有些不安,但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果然,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是準得可怕。
盡管胡天佑和王鐵梅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但陸小曼和郭嘉玲就是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野兔烤好了。
胡天佑把它從火上取下來,用刀切成幾塊,分給大家。
四個人圍坐在一起,享受著這美味的野兔。
吃完野兔后,他們稍作休息,便繼續踏上了趕路的行程。
第三天晚上,他們終于趕到了徐州城外。
徐州郊外的夜晚寂靜得可怕。
胡天佑趴在一處土坡后,望遠鏡中的日軍防疫給水部隊基地燈火通明,高墻上的探照燈來回掃射,哨塔里的機槍手警惕地巡視著四周。
“日本人的警戒很嚴格。”他低聲對身后的三人說,“正門肯定進不去。”
王鐵梅接過望遠鏡,仔細觀察:“東側圍墻有個排水溝,也許我們可以通過那里進去。”
“即使能進去,里面結構布局也不清楚。”陸小曼憂心忡忡地說道,“我查過資料,這類實驗室通常分為辦公區、實驗區和活體區……”
“活體區?”王鐵梅皺眉問道。
郭嘉玲的臉色變得蒼白:“就是用活人做實驗的地方,包括婦女兒童。”
一陣沉默。
夜風吹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腐臭味,讓胡天佑想起南京大屠殺后的氣息。
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我和鐵梅潛入,小曼和嘉玲在外面接應,兩小時內無論成功與否,都必須撤離。”
“不行!”陸小曼反對,“只有我懂細菌學,能識別重要資料,嘉玲熟悉日軍文件系統,我們必須一起進去。”
胡天佑想反駁,但知道她說得對。
最終決定四人全部潛入,但制定了嚴格的應急方案。
如果被發現,立即分散撤離,在二十里外的廢棄磚窯匯合。
借著夜色掩護,他們沿著排水溝爬進基地。
溝內污水散發著刺鼻的化學藥品味,混合著某種更令人作嘔的氣息。
胡天佑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但他咬牙忍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