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故作羞澀地點頭。
“上周剛從上海來,我叫莉莉。”
“上海?”岡田寧次似乎更感興趣了,“我在上海駐扎過兩年。你喜歡跳舞嗎,莉莉小姐?”
音樂適時地換成了一首舒緩的曲子。
陸小曼微微一笑:“如果您愿意賞光的話……”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陸小曼使出了渾身解數。
她跳舞時若即若離的觸碰,恰到好處的恭維,以及偶爾流露出的對日本文化的“仰慕”,都讓岡田寧次越來越著迷。
“莉莉小姐,你的日語說得真好。”岡田寧次在第三支舞時說道,手在她腰間收緊了些。
“我父親曾經在日本留學。”陸小曼編造著故事,“他非常崇拜日本文化。”說著,她垂下眼睛,露出一絲憂傷,“可惜他在戰爭中……”
岡田寧次的表情變得柔和。
“戰爭總是帶來不幸,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更應該珍惜眼前的快樂,不是嗎?”
午夜時分,岡田寧次湊近陸小曼耳邊。
“莉莉小姐,愿意去個更私密的地方繼續我們的……談話嗎?我的車就在外面。”
陸小曼假裝猶豫了一下,然后羞澀地點了點頭。
他們從夜總會后門離開,避開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岡田寧次的車是一輛黑色奔馳,司機和保鏢坐在前排。
陸小曼被安排在后座,岡田寧次緊挨著她坐下。
車子直接開往了日軍駐香港憲兵司令部。
陸小曼心里很緊張,這比她預想的更危險。
“司令官閣下,我們這是……”陸小曼故作不安地問。
岡田寧次拍拍她的手。
“別擔心,莉莉小姐。司令部有我的休息室,比任何酒店都舒適安全。”
司令部大門前,哨兵看到車牌立即敬禮放行。
車子駛入院內,停在一棟三層小樓前。
陸小曼被帶進二樓的一個套間。
外面是辦公室,里面是臥室,裝修確實相當豪華。
“喝點什么?”岡田寧次脫下外套,走向酒柜,“我有上好的清酒,也有威士忌。”
“清酒就好。”陸小曼微笑著說道,同時迅速觀察著房間布局。
角落里有一個大型保險柜,很可能就存放著機密文件。
岡田寧次倒了兩杯酒,遞給陸小曼一杯:“為了我們愉快的相識。”
陸小曼接過酒杯,假裝喝了一口,實際上只是沾濕了嘴唇。
岡田寧次則一飲而盡。
“莉莉小姐,你真是我見過最迷人的中國女子。”岡田寧次放下酒杯,靠近陸小曼,“你知道嗎,通常我不會帶女人來這里,但你……很特別。”
陸小曼強忍著厭惡,露出羞澀的笑容。
“司令官過獎了,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子……”
“不,你不普通。”岡田寧次的手撫上她的臉,“你的眼睛里有種……智慧的光芒,大多數舞女都愚蠢如豬。”
陸小曼借機站起身,假裝害羞地走向酒柜。
“您太會說話了,我再給您倒一杯吧?”
陸小曼拿過酒杯,趁岡田轉身時迅速從發髻中取出一小包粉末倒入他的杯中。
這是組織特制的蒙汗藥,無色無味,見效快。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