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英子并未多,只是抬起手朝著舞廳二樓的方向輕輕一指,簡潔明了地回答道:“就在那里。”
得到許可后,梁大牙趕忙帶著身后的幾個人匆匆登上樓梯,朝二樓走去。
剛一到二樓,眾人便被眼前的場景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宮本瞪大雙眼,那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一般,舌頭長長地伸在嘴巴外邊,整個面部表情扭曲猙獰,看上去死狀極為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再往旁邊看去,宮本的兩名保鏢則直挺挺地躺在門口處,腦袋無力地耷拉在一側,脖頸處呈現出不自然的彎曲狀態,很明顯是被人以極其殘忍的手段生生扭斷了脖子。
看到這一幕,梁大牙不禁脫口而出:“好家伙,這下手可真是夠快、夠狠啊,全都是一招致命!”
語間流露出對兇手作案手法干凈利落的驚嘆。
此時,站在一旁的汪曼秋不動聲色地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胡天佑,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故意擾亂大家的視線,好讓調查陷入混亂。
于是,她故作鎮定地開口分析道:“單從這三個人的死狀以及他們被殺的位置來看,我認為兇手不太可能只有一人。畢竟要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悄無聲息地同時將三名訓練有素的日本軍人殺害,而且還沒有引起任何動靜,如果僅靠一個人的力量恐怕很難做到。否則的話,歌舞廳里這么多人,怎么會一點察覺都沒有呢?”
聽到汪曼秋這番話,梁大牙皺起眉頭沉思片刻,然后反駁道:“汪處長,你有所不知,這歌舞廳里整日播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就算真的發出了些許聲響,恐怕也很難被人注意到。所以,不能僅憑這點就斷定兇手不止一人。”
盡管梁大牙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其實對于汪曼秋的判斷也是半信半疑。
汪曼秋卻始終堅信自己的推斷沒錯,不肯輕易改變想法。
一時間,雙方各持己見,僵持不下。
“我就不信,一個人怎么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做到這樣?你行嗎,梁處長!”汪曼秋滿臉質疑地看向梁處長,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輕蔑。
梁大牙心中對于汪曼秋所說的這番話,也認為存在一定的合理性。
然而,一直和汪曼秋作對的他怎會輕易承認這一點呢?
只見他微微抬起下巴,帶著一絲挑釁意味故意回應道:“我自然是難以做到。不過,這可不意味著天底下就沒有人能夠辦得到。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們可不能像那井底之蛙一般目光狹隘啊,汪處長!”
說罷,梁大牙還用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汪曼秋,仿佛在向對方示威似的。
兩個人誰都不服誰,正在這時南田英子走了進來。
“梁處長,汪處長,你們有什么看法?”
梁大牙手一揮,示意汪曼秋先說。
汪曼秋也不推脫,她必須讓日本人相信行兇的是幾個人而不是一個人。
“南田課長,我覺得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團伙作案。據我了解,這個二樓包廂平時根本不會啟用,為什么宮本太君會到這個二樓包廂呢?而且兩個保鏢也跟了進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