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全龍卻苦笑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厲書記,您和廉書記相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泯中省,您們還有過合作。”
“關于廉書記這個人,我不想做過多評價。只是,有些事情上,我只能選擇配合,或者說是忍讓。”
“噢?”厲元朗濃眉蹙起,放下杯子的同時,身體往后靠了靠,抱起胳膊,瞇起雙眼,喃喃自語道:“莫不是廉明宇又犯老毛病了,獨斷專行,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還是說,西原省那些根深蒂固的勢力給你出了難題?你得把話說清楚,既然找我,就別藏著掖著。在我這兒,沒有什么不能攤開來講的。”
“你是我從甘平縣帶出來的人,西原的局面能不能打開,你這個代省長的作用至關重要。要是連你都束手束腳,當初把你放到這個位置上,豈不是白費功夫?”
厲元朗的語氣逐漸加重,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仿佛要透過張全龍的表情,看穿他內心深處的顧慮和難處。
他知道張全龍性格里有謹慎的一面,但在西原這樣的地方,過分的謹慎只會錯失良機,甚至被人牽著鼻子走。
必須要讓張全龍明白,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越是復雜的環境,越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
張全龍沉吟片刻,索性將心里話一股腦的道出來。
“厲書記,我清楚,我能夠去西原省主持政府工作,和您鼎力相助是分不開的。”
“我知道,別人也知道,尤其廉書記。您了解他,廉書記心高氣傲,一般人難以走進他的眼睛里。”
“當然了,您是他為數不多可以交心的朋友。只不過,他認可您,不代表就容納我。”
“再者,廉書記入局的呼聲非常高,基本上板上釘釘。正所謂花花轎子抬死人。廉書記有了這個底氣,下面人更是看在眼里,表現在行動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