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書記很快就要出來,而且這次的行動,無疑給他又記了一份功勞。”
“您也看出來了,在南州省委,您和我是少數。這下,厲書記的聲望再次得到提升,今后,您要想開展工作,恐怕難上加難,極大可能把您架空……”
嘶……
肖路遠的話,還真勾起王善坊的疑慮。
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目光投向窗外初升的朝陽,思緒卻在飛速運轉。
肖路遠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于海的“先斬后奏”固然是為了案件推進,但在權力的棋盤上,這無疑是一步充滿挑釁意味的棋。
王善坊自問在南州省,雖不能說一九鼎,但如此重要的事情被直接繞過,心中難免不泛起一絲不快。
更讓他在意的是肖路遠后續的話。
厲元朗即將復出,聲望日隆,而自己在省委的處境本就微妙,若于海再與厲元朗形成合力,那自己這個省長的話語權,恐怕真的要大打折扣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波瀾,緩緩開口,聲音里聽不出喜怒,“路遠,你是組織部長,要沉得住氣。于海同志的做法,或許有他的考量,當務之急是要靜觀其變。至于其他的,不必過早下結論。”
話雖如此,他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時間過得飛快,次日上午,當厲元朗信心滿滿且意氣風發出現在省委大樓的時候,也預示著,剛剛經歷的那場風波,已塵埃落定,勝負早就見了分曉。
厲元朗上午恢復工作,下午立刻召開全省干部會議。
參加人員包括全省廳級以上的干部,以及各部門駐南州省的負責人。
并且省委辦公廳發出通知的時候,嚴格要求任何人不得缺席。
如果有事,必須要向秘書長龍民請假,征得厲元朗同意后,才可以不出席。
于是乎,能夠容納五百人的會場,座無虛席。
將近兩點鐘,省委書記厲元朗,省委副書記、代省長王善坊,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于海,率領省委其他領導,紛紛出現在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