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幾萬的,可能在你們眼里不算什么,可是你們知不知道,這些錢在貧窮家庭中,就是賣房子賣地甚至賣血的錢!我做過調查,為此而輟學的學生竟然高達五十二名,他們會因為上不了一中,而失去高考的機會,小小年紀就去外地打工,你們耽誤的可是孩子們一輩子的前程。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們就不做噩夢嗎!”
“這里面還有不少是招待費用,有的一頓飯,你們就吃了五萬多,光拉菲酒就喝了四瓶。你們哪里是喝酒,分明就是喝孩子的血,喝家長的血。蔣玉帆有責任,難道你郭四河就沒責任嗎!”
一連串的三個‘嗎’,把個郭四河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腦袋低下都快鉆進褲襠里了。
厲元朗句句誅心,句句也是事實。
郭四河無以為辯,來之前早在肚子里想好的一頓說辭,在厲元朗正義的吶喊聲中,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他成了啞巴,成了不會說話或者根本說不出來話的殘疾人。
這就是正義的聲音,在邪惡面前,永遠是高著頭顱,昂首挺胸。
沖著郭四河發了一通火的厲元朗,這時候拿起桌上那些東西,裝好后站起身,向葛云輝說:“葛縣長,我先走一步,再見。”
然后推開包間門,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留下來毫無意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