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爛泥巴扶不上墻,就這點出息!
周軼清硬著頭皮道:“十七叔,你連留守都督都不要,跟著太上皇、太后出宮做個護衛求什么?”
“當然是我不喜歡那宮中森嚴的教條。”
“誒,我也是啊,那些條條框框,規規矩矩煩死人了。”
羽十七:“……”
“十七叔,人有一萬種活法,不能因為向往藍天白云,向往外邊廣闊的天地,就是不求上進,就是爛泥巴扶不上墻?”
周軼清越說越來勁,“咱們能在太上皇、太后和公主身邊做侍衛,那已經比普通人強了萬萬倍,許多人幾輩子都修不來這運氣和福分。”
羽十七:“……”
“十七叔,你肯定不是那種沒志氣的人。”周軼清堅定的說,“你不要官職跟著太上皇,太后,一定是因為這邊更自由,更能展現你的實力,更具有價值,對不對?”
“哼。”咬牙切齒,“有點道理。”
“不過,”羽十七可不會讓他忽悠,“你明天就滾回京城去。”
周軼清泄了氣的球一樣,然后起身,木偶般朝床走去,然后撲倒在床上。
羽十七看著他,忍不住搖頭,這孩子,難怪羽七清寧夫婦頭疼。
吱嘎――
周軼清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他躡手躡腳的起床,好半晌,確定羽十七離開之后,他才打開了后門。
只不過,外邊的暗衛巡邏十分嚴密,他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還需要等待時機。
約是兩刻鐘之后。
他才找準時機飛躍壁照,落在外邊,然后直接朝農莊的馬廄去。
馬廄也有人在看守,那人在馬廄旁的小屋里休息。
周軼清悄悄過去,從稻草堆里把熟睡的周劍拎了起來。
周劍嚇得一跳,正要張口就被捂住了嘴。
原來是主子。
“主子。”周劍小聲的喊,他身上,披著周軼清的大氅,窩在草堆里算不得冷,但是有點臭。
“主子,這里太臭了。”
周軼清悄聲道:“你速回去,告訴我母親,讓她親筆寫一封信,求太后娘娘允我跟他們出行。”
“這――夫人應該不會應允吧。”
“那你告訴母親,如果她不應允,我就找個和尚寺剃度出家去了。”
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