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一愣,他是默認了他是自己的徒弟,但是聽他這般說,先是驚詫,后又算了。
罷了。
他這一生,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在欽天監不出門。
一個出門,卻還求而不得著。
果真,跟他親近的人,都有些倒霉,他苦笑著揮手,“去吧,以后沒事不用來請安了。”
謝云初愣了愣,抱拳,“是師父。”
他三步兩回頭。
只見容洵坐在涼亭里,半是靠著的靠著憑欄,雙手抱在前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父親說,師父一生愛而不得,他哪會教人追妻。
可是,他覺得師父很會。
他追不到心愛之人,會不會是從未主動的去爭取過?
一連三日。
謝云初都未進得去皇太女府。
蕭瑤這日下朝回來,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四個侍衛,他們攔著謝云初,應該攔不住才對吧?
這些人不都是謝云初安排值守的嗎?
幾個侍衛目不斜視,自然不知道蕭瑤那一瞬即逝的眼神。
“阿瑤……”
謝云初鮮衣怒馬,打馬兒追了來,蕭瑤唇角不自覺的勾起,然后徑自往府里走。
“姐姐……”
謝云初著急不已,就要選侍君了,這么冷淡下去可不行。
聽見他喊姐姐。
蕭瑤回頭來,她指著謝云初,“叫什么。”
“姐姐……”
她唇角似笑非笑,看著他那高大身影,寬肩窄腰的,是不是就是涵香姑姑偷偷看的畫冊子上勇猛男人。
謝云初翻身下馬。
幾個箭步到她身邊,“姐姐,別讓他們攔著了,再這樣下去,我這個領侍衛是不是都沒用了?”
蕭瑤清了清嗓子,逆光看他,仿佛他長了些胡須出來。
猶記得她都十歲了,父皇也沒有留胡須,“還是小白臉好看。”她看著街道,又好似看著更遠的地方說道。
謝云初一愣。
他這樣故意留胡須,就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成熟一些,讓阿瑤喜歡。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