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
謝云初朝歐玉榮拱手,“母親,兒子去去就來。”
“去吧。”歐玉榮揮手,看兒子最近都像是瘦了。
謝云初父子去了書房。
他關上房門。
父親正在掌燈,他才驚覺,天已經黑了。
不會兒燭火通明,謝宴珩讓謝云初坐到炕上來,“我們父子好久沒有對弈了。”
“是。”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是下棋。
謝宴珩道:“為父這輩子下棋,從未下贏過皇上和你容師父。”
謝云初不知道說什么,尷尬一笑,他也沒和這些人下過棋。
更不知道父親說這些做什么。
手起子落。
謝宴珩執黑棋先行一步,“我們謝家百年,你乃長房長子。”
謝云初默默聽著。
“選侍君,為父尊重你的意愿,但若要去選,必是沖那皇夫之位去,而不是普普通通的侍君。”那跟妃嬪一樣有什么區別?
他還是傾向于他回國公府,把這國公之位一代代的傳承下去。
一代代傳承下去,這是父親去世時候同他說的話。
一晃,父親都去世七八年了,他也繼位為國公爺。
謝云初拿著白棋的手一頓,別說是皇夫,只要能成為阿瑤的侍君,他也甘愿。
可阿瑤會同意嗎?
謝云初不回答。
三局,謝宴珩三輸,心底更清楚兒子的態度。
“對皇太女動了真情。”謝宴珩繼續執棋率先一步。
謝云初‘嗯’了一聲。
看他這死出,跟那容洵淡漠冷冽的樣子沒多少差別。
要不是這兒子是他去尋藥時所生,親自帶大的,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