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妃端起燕窩,攪動著勺子,平西王淡淡道:“這個藥一刻鐘之后發作,見效快,不會受罪。”
“哼,還得多謝王爺恩賜了。”
平西王沒有說話,直到看到她端起碗,勺子一勺接一勺的吃下去,她將空碗砸在地上。
啪!
碎片四分五裂,又如他們之間假意維系的關系一樣,土崩瓦解。
平西王什么都沒有說,而是伸手,請便。
平西王妃忍著悲痛和淚水,顧不得半點儀態,她沖出去的時候,平西王的貼身太監說,“嬤嬤去請過世子,世子不肯,這會兒在他自己的院中。”
平西王妃聞,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一路跑向蕭御的院子。
此時的蕭御正在看幾個院里的姑娘跳舞,他骨節分明的手拍在涼亭的石桌上,打著節奏。
“御兒……”
平西王妃,看到自己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眼淚決堤一般。
蕭御只覺得莫名其妙,尋常母妃從未用這種慈愛的眸光看過自己,更遑論她眼眸含淚的看自己。
遣散了下人。
蕭御不解的看著母妃,問道:“母妃,您這是?”
“御兒,其實母妃一直都是最愛你的,”她顧不得儀態,撫摸孩子的臉廓,眼眸中只有他,“從前,是母妃對不起你,以后,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蕭御皺著眉頭,忽然的母愛,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世上,你只能信你自己,知道嗎?”她有許多的話,卻說不出口。
否則,她的死就是白死了。
“只能信你自己,哪怕是你的父王。”她只能這樣說,“這話不能告訴你父王。”
“母妃,你,你這是在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