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順聞,仔細的去觀察,囁喏著,“王爺的臉沒有以前那么蒼白,曬了幾日太陽,看著更健康了些。”
“本王說的是疤痕,可否淡了?”
“奴才,奴才覺得……”
“不許撒謊!”
簡順忙道:“奴才不敢,奴才此前也不敢直視王爺,所以,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那便是沒有改變。
深呼吸一口氣,蕭陸聲揮手,“下去吧。”
“王爺,您傷了那么多年,就算王妃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這么快的,王爺莫急。”
簡順安撫的同時,恨不得替王爺受這些罪。
他一個太監,毀容了就毀了,殘了就殘了,有什么關系呢?
看蕭陸聲不,簡順只得退下,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案上,是剛剛簡順離開時留下的銅鏡。
蕭陸聲看著,心中很是恐懼,他顫抖著手,想拿起來看看自己這么多年以來,這張臉現如今已經丑陋成什么樣子了。
可他手在發抖。
腦海里,還有他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張臉時的恐懼。
像什么?
那條刀疤像蜈蚣。
燒傷的疤痕皺皺巴巴,像耄耋之年的老人,又輕又薄,令人心生惡心。
拿起銅鏡,他的手顫抖得厲害,最終像是脫力一般,不曾看自己一眼,便將銅鏡給丟得遠遠的。
整個人像是如臨大敵。
“王爺……”
簡順在門外,聽得里邊有扔東西的聲音,有些擔心。
“本王無事。”
無事?
可是,他明明聽見了。
王爺好不容易有想直視自己的心,不說回到從前那樣風光霽月的時候。
但也要好好生活,而不是終日活在壓抑的黑暗中。
想著,簡順干脆找了個太監在門外守著,便往梨落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