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神婆重新坐下來,微微嘆了口氣。
“前幾天,我有個遠房親戚來我問米,他們家孩子突然生了怪病,先是天天喊渴,喝多少水都不夠。”
“然后是,孩子一天比一天瘦,原來多白白胖胖一個小伙子,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瘦得不成樣子。”
“聽說過怕水的病,那是人被瘋狗咬了,得了瘋狗病。但沒聽說過,渴成這樣的病。”
“就那個大桶裝水,他一個人一天能喝七八桶!”董神婆指著當鋪里的飲水機比劃。
“七八桶?”陸非和虎子震驚地對視。
“這也太夸張了吧,這一桶水我們一個星期都喝不完,他一天能喝七八桶,肚子沒撐破嗎?”
“不光肚子沒撐壞,他連汗水都不出,廁所也很少上。”董神婆的臉上也充滿了不可思議。
“喝進肚子里邊的水,就跟消失了似的,越喝越渴。”
“我親戚兩口子心里急壞了,帶孩子去了醫院,又查不出什么毛病,就尋思著是不是沖撞了啥,來找我問問看。”
“那孩子我小時候還抱過,可乖了!我也是當過媽的人,那肯定得給人好好看看啊!”
“但怪就怪在,我問了好幾次,沒臟東西纏著他,就勸他們趕緊把孩子帶去大醫院,別是什么罕見病,耽誤了病情。”
“可惜了,他們把路子找好,剛準備上車出發,孩子就落氣了。”
董神婆搖了搖頭,滄桑的眼睛里滿是惋惜。
“兩口子哭得昏天暗地。”
“孩子打小身體就好,咋就突然得了這么一場怪病?”
“孩子媽那是死活都接受不了,守著孩子,不讓人把孩子送到殯儀館。”
“結果到了晚上,陸掌柜你猜怎么著?”
陸非很配合地問道:“怎么了?”
虎子在旁邊支著耳朵,連花生都不剝了,聽得十分入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