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聲笙瞧張氏面色不善,陰云密布,很識時務地沒有多問。
回了薈芳齋后,關起門來備嫁,晚飯都是在自己房中用的。
金貓兒感嘆:姑娘也太好說話了,那處莊子當真不錯,太太也是真心想給姑娘的,若能得了小寧莊,往后每年都能多一筆進項,少說一千多兩銀子呢!
虞聲笙坐在燈下繡花。
她繡得不怎么樣,卻格外有興致。
不是我的,又何必叫母親為難她頭也不抬,凡事莫強求,給了大哥哥也是一樣的,反而能少好多麻煩。就算我接手了小寧莊,莊子上的眼線又該怎么辦我年輕,也不是母親親生的,怕是難以服眾。
金貓兒想了想,一時語塞。
她越發看不懂四姑娘了。
這位主子年輕,看似乖巧,偏偏又能行事雷厲風行。
就像今日......她提著鋤頭就能下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應該是個狠角色來著的,卻偏偏這么容易知難而退......
虞聲笙繡好了一朵花,拿給今瑤看。
今瑤夸道:姑娘這回繡的桃花真不錯。
虞聲笙:......我繡的是山茶來著。
今瑤:......
夜深了,東廂房依舊上著燈,一眾奴仆俱跪倒在地,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
張大康和張運二人臉上帶著傷,兩只手腫得跟蘿卜似的,已經不復之前的風光。
張氏盤腿坐在榻上,冷眼如電:可吐干凈了要是被我查出還有隱瞞的,你們兩家幾輩子的老臉可就保不住了,我不像老太太那般心慈手軟,即便要了你們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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