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末路？不，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接下來會有很多人死去，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你，你是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

江鼎顯然已經徹底放開了偽裝，他狂笑著，“你如今已經身受重傷，困獸猶斗，我不會跟你死拼，因為接下來的一年里，你將會見證更多東西，你所謂的堅持在大勢之下不值一提！”

他拋下了過往的儒雅，有的只是發瘋似的狂笑，雖然黑水城被破壞了，但從江鼎臉上根本看不到多少失望。

“我記得，大周王朝是你的故鄉吧？”

江鼎轉過頭，遙望著遠處的方青揚，獰笑道，“那你猜一猜，下一場獻祭會不會出現在大周王朝呢？”

“真是個瘋子！”

方青揚瞳孔內充滿仇恨，他只想快速變強，等有朝一日親手將江鼎給斬殺。

“不遠了，那一日不遠了。”

江鼎大笑著后退，身軀逐步隱沒在黑暗中，直至消失不見。

而他所帶來的那一批人，也全部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營地。

“青揚。”

慕容鳩沖上前來，將靈氣注入他體內，檢查著他的傷勢，“你還好吧？”

“慕容叔叔，我還好。”

方青揚低著頭，看不到臉，更看不清眼神。

過了許久，他才揚起頭，喃喃道，“天淵是什么地方，我爹他......真的回不來了嗎？”

“那是中州三大禁地之一，傳聞連王侯境強者進入其中，都存活不過一日！”

慕容鳩神色黯然，“當時方大哥進入其中時，只是普通的奪命境王侯，怕是兇多吉少......但也不排除會有奇跡發生！”

方青揚點頭，最后一句話明顯是慕容鳩在安慰自己。

奇跡？

要是發生，早就發生了。

如果父親還活著，又怎么可能十多年沒有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