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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2 章 小李局長我很熟悉

    何思成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思索:“廖自文同志所講的問題啊,是一個共性的問題。不僅是東原,不靠近海的多個省份都出現了這樣的困境,就是招商競爭加大,招商變得越來越困難。大家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招商會變得越來越困難。從我的體會上來講,招商啊,一個是招,第二個是要有內生動力。我們東原的干部職工要結合東原的優勢,挖掘培育出一批適合東原實際情況的企業來。”

    何書記講得不多,但大家都聽得很認真,會議室里安靜得只能聽到筆尖在本子上劃過的沙沙聲。

    在聽完工業開發區的匯報之后,何思成面帶微笑地說道:“永林同志,你現在到東投集團來工作,各位領導非常關心你啊,趙書記進京開會前專門強調,要聽取你的匯報。你們談一談東投集團的想法吧。”

    齊永林沒有想到,自己還能讓省委趙書記掛念,這一刻自然就想到了自己在京的老同學。齊永林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堅定:“感謝省委領導和何書記對東投集團和我個人的關心啊。成立東投集團是市委、市政府為了貫徹省委、省政府的決策部署做出的戰略性決策。東投集團成立之后,我們立足東原,面向全省,力爭將東投集團作為省內第一批試點性國有投資集團。目前,我們初步確定了農業、交通、商貿、白酒和地產五大方向。目前來看,東投集團一個項目已經簽署協議,第二個項目已經開始策劃。第一個項目也是我們省委督辦的重點項目,我們組建了專門的銷售團隊……”齊永林詳細地闡述著東投集團的規劃和進展,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回蕩在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

    何思成聽完后,對齊永林說道:“永林同志,你說得非常好啊。這次省委召開的國有企業專題工作會上,趙書記專門提出了三個隊伍的建設,其中有一條就是要建成專門的銷售隊伍,鐘毅同志、瑞林同志,你們這就是抓住了重點。高粱紅酒啊,我去考察過,這是一家十分典型的鄉鎮企業,是通過改革發展,做大做強的典型案例。東原市委、市政府能夠將目光聚焦在銷售隊伍的建立上,也是生產力的一種調整。同志們啊,我們改革改什么?就是要改不適應現在社會發展需要的生產力與生產關系。做企業就是要有清晰的思路,還要承擔起相應的社會責任。這一點,永林同志,你們做得很好啊!”

    東投集團的思路得到了表揚,這讓會場里的氛圍變得輕松了起來。齊永林還主動掏出了煙,向何書記和眾位參會的領導發了紙煙,顯得十分自然。

    從工業開發區的會議室出發,兩輛大巴車在一輛警車的引導下,向臨平縣出發,這都是要參加奠基儀式的領導。光明區的領導人劉乾坤和令狐自然也是坐在第一輛車上,劉乾坤則是匯報者,匯報光明區的扶貧開發情況。

    沿著公路主干道,北行出城不遠,就進入一條鄉鎮間的南北大道。這條路也是規劃建的臨光公路的光明區部分。看著眼前的樹上都刷成了齊人高的白色涂料,經過的幾個村莊皆是如此。個別地方不僅樹上有涂料,就連圍墻和房屋上面的圍墻上也有白色涂料。不時還能看到一些標語,標語用紅色的油漆刷在白色的墻上,顯得極為醒目:“植樹造林,功在千秋”“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優生,幸福一生”。這些標語在寒風中顯得格外鮮艷,訴說著時代的使命和期望。

    鐘毅和鄧牧為兩人坐在何思成的后面,光明區的黨政主官劉乾坤則和何書記并列一排。鐘毅和鄧牧為相視一眼,鐘毅給了一個眼色,讓鄧牧為瞅一瞅窗外的景象。鄧牧為臉色帶著一份警惕,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地上還散落著白色涂料的斑點,這白色的涂料刷得極為不均,看起來像一個沒有完工的工程。這明顯是為了搶時間而搞的。

    劉乾坤一邊做著匯報,一邊觀察著省委副書記何思成的反應。劉乾坤曾經在省政府掛職,只是和當時的省政府常務副省長俞泰民關系親近,而省委副書記何思成并不相熟。

    劉乾坤匯報說道:“何書記,我們認真貫徹省委、省政府關于加強村級組織建設的意見,從十月份開始,對全區村級組織進行了全面整頓。村黨支部的組織水平有了一些提高,領導班子比以前更加有力,兩個文明建設逐漸向好。”

    何思成伸手指著刷了白墻的房子,語氣中帶著質問:“劉乾坤同志是吧?我問一問,這個給房子刷漆,是全區每個村都刷了嗎?還是只刷了部分村莊?”

    劉乾坤之前就對這個工作心里打鼓,但唐瑞林市長考察路線的時候并沒有反對這個做法,自己也不能說什么。他語氣中帶著謹慎:“何書記,只有部分村莊。”

    何思成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不悅:“部分村莊恐怕不夠準確,應該是部分路段的部分房屋吧?鐘毅在哪里啊?”

    鐘毅從后排探出頭,語氣中帶著恭敬:“何書記。”

    何思成語氣中帶著嚴肅:“停車,下車去看一看。這個村莊兩個文明是怎么搞的?”

    市委秘書長郭志遠趕忙小聲吩咐司機停車。汽車停穩之后,中巴車的車門從中間打開,一眾領導下了車,朝著一處刷了白漆的房子走了過去。何思成踩著咯吱作響的積雪走向路口,寒風中裹挾著牲口糞和煤煙的味道。他彎腰抓起一把墻根的雪,雪粒里摻著未化開的石灰粉,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白。鐘毅注意到省委副書記的羊皮手套上沾了墻灰,連忙掏出自己的藍格子手帕。

    "何書記,擦擦手......"話音未落,手帕就被何思成按在斑駁的墻面上。石灰簌簌掉落,露出底下發霉的土坯,裂縫里還嵌著去年的玉米須。

    "何書記,這是我們學習亞運精神搞的文明墻。"劉乾坤的聲音在發抖,他身后白墻上"團結、友誼、進步"的標語正在掉色。

    "鐘毅同志,你聞聞這石灰味。"何思成突然把手帕湊到市委書記鼻尖前,"新鮮得很嘛,怕是昨夜才刷上的吧?"圍觀的村干部們下意識后退半步,丁洪濤踮著腳尖探頭聽到領導發了火,趕忙扭頭跑到一邊去了。

    何思成面色冷峻,凜冽的寒風將他鬢角的發絲吹得微微凌亂,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刷了白漆的房屋,語氣中裹挾著濃濃的嚴厲,好似要將這刺骨的寒意一同注入話語里:“鐘毅同志,唐瑞林同志,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講的兩個文明建設?在這樣的問題上,你們都選擇欺上瞞下?老人家一直以來都反復強調,說得最多的便是實事求是。發展不均衡,百姓生活存在困難,村里的環境也有待改善,這些都是擺在眼前、實實在在的狀況。為什么非要搞這些花里胡哨、華而不實的東西?絲綢裹樹,人無寒衣啊!”

    鐘毅聽聞,身形猛地一震,像是被這寒風凍住了一般,瞬間定在原地。不過剎那間,他便反應過來,急忙向前跨出一大步,雙腳不自覺地并攏,身姿站得筆直,臉上滿是誠懇與愧疚之色:“何書記,我鄭重地向您檢討,這確實是我們工作的失職,沒有做到位。”

    何思成眉頭擰得更緊,眼神如炬,緊緊盯著鐘毅,語氣愈發嚴厲:“鐘毅同志,這哪里能僅僅用工作做得不夠好來簡單解釋?這分明是本末倒置,將工作的重心完全搞錯了方向。給墻刷上白漆,就憑目前整個東原的經濟實力和資源狀況,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與條件。明眼人一看便知,這純粹是為了迎接我而特意布置的,劉乾坤同志,是不是這樣?”他轉過頭,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刺向劉乾坤。

    劉乾坤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渾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了一般。他的腦袋瞬間低垂下去,聲音也小得如同蚊子哼哼:“我們工作沒有做到用心,辜負了組織的期望,請何書記嚴厲批評。”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大冬天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何思成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緩緩開口,聲音里滿是失望與不滿:“怎么能說是工作不用心呢?依我看,恰恰相反,你們是太‘用心’了,只是這心思全然沒有用在該用的地方,而是用在了這些表面功夫上。”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繼續說道:“同志們!今天咱們這車還沒來,老百姓心里指不定已經罵了多少回了。有像這樣搞兩個文明建設的嗎?東原目前在經濟上,還主要依靠省里的財政支持,本就該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可你們卻搞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令人痛心啊。一部好好的發展經,就這樣被你們念歪了!”

    鐘毅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微微低下頭,避開何思成的目光,語氣中滿是自責與懊悔:“何書記,您的批評如當頭棒喝,來得極為及時,也糾正得十分到位。這充分暴露出我們在做群眾工作時,存在著好高騖遠、不切實際的嚴重作風問題。回去之后,我們一定深刻反思,全面整頓,堅決杜絕此類情況再次發生。”

    何思成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鐘毅,又看了看鄧牧為,語氣稍稍緩和,但依舊嚴肅:“鐘毅同志,你也是在領導崗位上多年的老同志了。今天這個行程,我們還是要繼續走完,這件事我暫且不再深究。但如果下一個考察點位,依舊還是這種弄虛作假的情況,那我只能對你們東原的同志們說一聲抱歉了,組織上必定會嚴肅處理。好了,大家上車吧。”

    眾人紛紛轉身,朝著中巴車走去。汽車緩緩啟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車內的氛圍壓抑起來,好似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唐瑞林坐在座位上,身體微微蜷縮,頭深深地低著,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始終不敢看向鐘毅。他心里清楚,在事前,自己作為代表市委、市政府專門來檢查的負責人,如今出了這樣的紕漏,實在難辭其咎。

    鐘毅靠在座椅上,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他在心中不斷地反思,都怪自己當時去省城開會,沒能全程參與此次考察的籌備工作,才導致出現了這種花里胡哨的形式主義鬧劇。如果自己當時在,肯定不會同意搞這些虛假的東西。哪怕發現了,即便不直接制止,也定然會巧妙地避免車隊走這條路線,回來再追究相關責任。

    此時,坐在后車的丁洪濤,身子微微前傾,腦袋湊近旁邊的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但文,小聲嘟囔著:“哎呀,歸根結底,還是時間太緊,任務又太重,導致這工程的質量根本沒法把控。要是再給我半個月時間,我絕對能把車隊沿途能看到的位置全部刷成白色,保證整整齊齊。說到底,這可不就是個為了應付上面檢查的政治工程嘛。”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但文斜眼瞟了瞟丁洪濤,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視。他心里明白,丁洪濤作為本土的老資格干部,在縣政府里確實有著不小的權威,平日里大家都對他禮讓三分,沒人敢輕易招惹。但在這件事上,他隱隱覺得丁洪濤肯定脫不了干系,說不定在這背后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貓膩,只是礙于情面,自己又不是丁洪濤的領導,也不便多說什么。

    兩輛中巴汽車緩緩前行,車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向后掠過。前兩天又是一場小雪,遠處的冬小麥田里還有未覆蓋著皚皚白雪。田野里,麥苗在積雪下若隱若現,仿佛在積蓄著力量,等待著春天的到來。很快,汽車來到了臨平縣和光明區的交界處。

    縣委書記張慶合、縣長吳香梅,帶著常務副縣長鄒新明,縣人大主任林華東早已在此等待。臨平縣境內,僅有一個簡單的展板立在路邊,幾個干部靜靜地站在旁邊,周圍再無其他人員,也沒有任何刻意營造的熱鬧氛圍。寒風呼呼地吹著,展板在風中微微晃動,發出“嘩嘩”的聲響。

    何思成一行的車輛停下后,鐘毅迅速從車上下來,腳步急促地走到何思成身邊,臉上掛著微笑,抬手示意,介紹道:“何書記,這位是臨平縣縣委書記張慶合同志,這位是縣長吳香梅同志。”

    何思成面帶微笑,仿佛沒有什么不愉快的事發生一般。那笑容如冬日里的暖陽,瞬間驅散了些許寒意。他穩步走到張慶合跟前,主動伸出右手,緊緊握住張慶合的手,語氣中滿是贊許:“慶合同志,你的名字最近在我耳邊可是經常被提起啊。”

    張慶合只覺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心里暗道:這領導會說話。內心則是激動不已,他緊緊握住何思成的手,微微顫抖著,語氣中帶著幾分謙遜與感激:“何書記,歡迎您來考察指導工作啊,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還望何書記多多批評指導。”

    何思成爽朗地笑了起來,拍了拍張慶合的肩膀:“省委是給大家解決問題的,是聽大家的批評的啊”。

    握手到我的時候,鐘書記在旁邊介紹道: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小李,李朝陽。

    何書記笑了笑道:這個小李局長不用介紹了,我很熟悉……_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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