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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17章 頭功一件

    臨平縣縣委書記張慶合說自己委屈,光明區區委書記劉乾坤滿臉疑惑,微微皺起眉頭,帶著一絲狐疑的口吻說道:“慶合呀,你該不會說從縣界的位置開始修,是為了我好吧?”話語里明顯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畢竟此前雙方的規劃方案存在分歧,臨平縣突然改變計劃,著實讓劉乾坤摸不著頭腦。

    張慶合在電話那頭尷尬一笑,笑聲中帶著些許無奈,說道:“乾坤書記,你還真說對了。這個事啊,你確實冤枉我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啊。”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劉乾坤在電話里笑了笑,那笑容里帶著幾分調侃,說道:“說說,說說,你是怎么為我好的?”他往后靠在辦公椅上,一只手隨意地擺弄著桌上的一支鋼筆,饒有興致地等著張慶合的回答。

    張慶合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道:“乾坤書記,我先糾正一下,從來沒有說只是從縣界的位置開始修,而是臨平縣境內所有的路段都開始修,畢竟農閑了嘛,這個時候好做群眾動員,這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劉乾坤整理了一下思緒,接著說道:“慶合啊,你這不還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嘛。還有啊,你這樣修,可是與我們的方案對不上,到時候,你修你的,我修我的,這路不就修岔了嘛。”

    張慶合微微點頭,說道:“方案都可以調整嘛。無論你們怎么修這條路,不還是都在光明區境內,受益的都是光明區的群眾嘛。”他心里也明白方案調整并非不可行,只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之所以現在就決定修,其實根本不是為了為難你,而是為了讓電廠早日給你們送電。乾坤書記,你如果不相信,就可以到縣界的位置上去看一看,我可是在縣界的位置載上電線桿子了,這電廠修通之后,肯定是優先保證你們和平安縣優先供電呀。”

    劉乾坤在電話里說道:“慶合呀,你們那個電廠現在只是一張圖紙,都沒有開始正式動工,你在那里修電線桿,我們什么時候能用上?”

    張慶合嘆了口氣,說道:“所以呀,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乾坤書記,我都這把年紀了,等到電廠并網發電之后,我都退休了,到時候誰會修通往光明區的電線?”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憂慮,“我現在先把桿子給你架好,那以后不管誰當縣委書記,不得都得優先考慮往光明區供電呀?畢竟電線桿子都杵在那里,電線都架好了,他還不給你拉閘送電呀?”他苦笑著解釋,“乾坤書記,你想一想,我做出這個決定,臨平縣本土干部里面有多少反對的聲音?大家都看著平安縣是給臨平縣送了一座火車站嘛,而光明區和臨平縣之間那可是互不相欠。憑什么要給你們供電?我趁著這次修路,多征一些地栽上電線桿,這以后不就少了很多麻煩。看似讓你們吃了點虧,不然的話,這電線桿我能栽得上去嗎?乾坤書記,你要考慮清楚,咱倆可都是外地干部,面臨的情況差不多,本土干部的意見,總歸是要尊重的嘛。”

    劉乾坤在電話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靜靜地聽著,腦海里快速地思索著張慶合的話。確確實實,臨平縣想要修往光明區的公路,而光明區則需要臨平縣為光明區供電,這其中算起來確實是兩縣區之間的平等交易。而張慶合說的也在理,雖然目前達成了共識,但如果兩三年之后,張慶合退了休,繼任的縣委書記是否能夠堅持將電廠優先保證光明區的用電就不好說了。但是無論怎么修,這路肯定是早就修通了。如果現在栽上電線桿,確確實實就已經造成了一定的事實,到時候電廠修成之后,直接拉閘就是了。

    劉乾坤說道:“哎呀,老張啊,你這么干,要先和我打個招呼呀。你打個招呼,我心里有個底,這樣很多事情我就好和下面交代了。”

    劉乾坤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但更多的是理解。

    張慶合說道:“哎呀,乾坤書記,不是我不想向你通報情況,是不想增加您的壓力。你想想這事,我要告訴你,你思想上肯定有負擔。”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能理解我,我可不保證光明區的其他同志能夠理解呀,他們還以為咱老張這么修路是占了光明區的便宜。如果您知道之后,不去阻止,人家說你沒為光明區考慮問題;如果您來阻止的話,這以后輸電線路可能就修不通了,這壓力都讓我一個人來頂嘛。”

    劉乾坤在電話里猶豫了一下,說道:“那照你這個意思來講,我還真冤枉你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確定,等待著張慶合的回應。

    “乾坤書記,你就是冤枉我了。就算在光明區多修那么一二十公里路,最后受益的還是光明區的群眾嘛,好處也沒讓外人給占。乾坤書記,我修電線,可是沒找你要一分錢,這個輸電線路建設過去,受益的也是光明區的群眾嘛。”

    劉乾坤在電話里說道:“老張,這個事看來我還真的讓你受委屈了。算是溝通不暢吧,這樣吧,既然你們都打算開工了,原則上我也同意調整我們的規劃方案。至于輸電項目的事,你老哥費心了。”

    掛斷電話之后,張慶合心里坦然一笑。他靠在椅背上,回想著剛才的通話。確確實實,他這樣布置,主要是從造福兩縣區群眾的角度考慮,光明區同意優先修臨光公路,是應該投桃報李修電線。也是擔心萬一自己離開了臨平縣,新官不理舊賬,只要栽種上電線桿,這就是一種別樣的承諾。要說有那么一點點私心的話,那就是為了節約資金,又擔心光明區將修路工程遲遲不啟動,才會在縣界的位置率先修路,也算是倒逼光明區和臨平一起完成修路的工作。

    晚上時候,商恒華從市建委回到了位于臨平縣的家。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家門,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如今,自己在園林所工作,自己的妻子陳雪歌則從縣政府辦公室調到了剛成立的臨平縣建委辦公室,成了管后勤的一名普通干部。由于建委主任陳建軍能夠順利上任,離不開商恒華最后的推薦,所以商恒華的愛人陳雪歌回到臨平縣建委上班之后,陳建軍對她相當照顧,在考勤上基本不怎么管。所以,商恒華的媳婦雖然看著從縣政府辦公室回到了建委辦公,但是卻比之前在縣政府辦公室的時候自由了不少。

    看著商恒華回到家之后,就兩眼發直,坐在沙發上一不發,媳婦陳雪歌就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走到他身邊,關切地說道:“怎么了?這剛回到家,就一副臭臉。”她伸手輕輕摸了摸商恒華的額頭,擔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商恒華抬頭看了一眼媳婦,眼神空洞,低頭不語,繼續眼神空洞地發著呆。他的思緒還沉浸在工作中的煩惱里,根本無心回應媳婦的關心。

    陳雪歌從來沒見過商恒華這種狀態,心里越發擔憂,便急切地說道:“怎么回事?怎么也不說話了?這是遇到什么事了?”她在商恒華身邊坐下,輕輕握住他的手,試圖讓商恒華感受到自己的關心。

    商恒華說:“哎呀,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少打聽。”他不耐煩地抽回手,語氣有些生硬。

    陳雪歌將手中的毛衣毛線放在茶幾上,微微皺眉,說道:“哎呀,工作上的事,能有多大個事啊?你現在離開臨平,有些事你不知道,萬慶峰的兒媳婦趙亞慧,你知道吧?”她試圖通過聊天來緩解商恒華的情緒,也想從他口中了解一些情況。

    商恒華在腦子里想了想,說道:“就是以前的那個團縣委書記是吧?”他努力回憶著這個人,腦海中浮現出趙亞慧的模糊身影。

    縣里正科級的干部本就不多,縣人大主任的兒媳婦趙亞慧,從一名老師,沒幾年就成為了正科級的團縣委書記,在臨平這片地界上,大家都知道,如果說沒有萬慶峰,趙亞慧是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成為正科級的團縣委書記的。

    陳雪歌說:“就是她。這萬慶峰在的時候,多風光一家子。現在他和他兒子萬冠軍都被抓起來,這個趙亞慧就和萬冠軍離了婚,抱著孩子回了娘家,就和那個組織部部長鐘瀟虹一樣。這鐘瀟虹這人聰明啊,一直沒要孩子。”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商恒華的表情。

    聽到陳雪歌如此說,商恒華心里更加煩躁。他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若不是兩口子年齡大了,說不定東窗事發之后,自己被查了,自己的愛人陳雪歌也會學著鐘瀟虹、趙亞慧和自己離婚。想到這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最毒婦人心啊。”聲音里則是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陳雪歌聽完之后,深以為然,說道:“是啊,現在看看,這些領導干部的家屬都不是等閑之輩呀。”說這話時,陳雪歌好像并沒有將自己當做女同志,或者說是一個干部家屬。畢竟自己都已經快50的人了,怎么也不可能和商恒華走向離婚的路。

    商恒華其實還是惦記著周海英的威脅,在心里咒罵道:如今,自己已經上了賊船,舉報鄒新民,必定萬劫不復;不舉報鄒新民,得罪了周海英,肯定也是九死一生。怎么這兩個人的背后,都是自己不敢惹的人物,心里又咒罵道:這個周海英,哪里還有領導干部子弟的風范,比流氓都不如。他越想越氣,雙手緊緊握拳,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陳雪歌對這件事情也提不起興趣,就說道:“你到底是咋回事?人回了家,魂沒回家呀?”

    商恒華拍著大腿,良久之后才說:“哎呀,惹上事情了。”感慨完一句之后,商恒華就將周海英讓自己舉報鄒新民的事情,完完全全給媳婦講了出來。他一邊講,一邊搖頭,臉上滿是痛苦和無奈。

    陳雪歌聽完之后,臉色大變,瞬間嚇得煞白。她的手不自覺地捂住嘴巴,眼中滿是恐懼。兩口子都是從農村里出來的,走到這一步,在農村老家確實是人人都羨慕的成功人士、高級干部。兩人內心的苦楚,只有自己才知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兩口子所付出的也非常人所能理解。

    陳雪歌雙手一拍,身體也微微顫抖,絕望地帶著哭腔說道:“咱們一個小老百姓,怎么就和他們兩家扯上關系了,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商恒華說道:“你看吧,我說不跟你說,你非得讓我說。這說了之后你又扛不住這事,你說,你打聽這些事又有啥用?”

    陳雪歌擦了擦眼角,說道:“這些事你不給我說,又能給誰說呀?恒華啊,鄒新民,咱們惹不起,這個周海英,咱們更惹不起。你就給周海英說,咱不當他那個園林局局長了,大不了回到縣里面,在建委當個普通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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