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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7 章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齊永林聽聞副市長王瑞鳳直要追究審計局局長秦大江的責任,原本還能維持平和的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他微微動了動嘴唇,輕輕清了清嗓子,試圖壓抑住內心已然翻涌的不滿,緩緩開口說道:“瑞鳳同志,話可不能如此輕易就說出口,怎能貿然談及追究秦大江的責任呢?秦大江同志雖身為東原市審計局的局長,但他并不直接操辦具體的審計工作嘛,皆是由下面的工作人員在負責執行。他作為一局之長,日常需處理的事務繁雜無比,整個東原市,單位眾多,再加上各類市屬企業,對臨平縣煤炭公司這樣的縣屬企業有所疏忽,實乃人之常情嘛。倘若僅僅因為這一點,便要追究秦大江的責任,恐怕于情于理都說不通啊。再者,瑞鳳啊,咱們身為東原市的領導,目光與精力絕不能僅僅局限于臨平縣這一家小小的煤炭公司上面嘛,而應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從宏觀的角度去謀劃,從長遠的方向去考量。”

    王瑞鳳眼神堅定,直直地看向齊永林,語氣沉穩而有力地說道:“齊市長,您有所不知。臨平縣煤炭公司雖說是縣屬國有企業,但其體量與規模,較之一般的市屬國有企業,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一點上,我們絕不能因其是縣屬企業,便放松對其的管理與監督。齊市長啊,您所極是,我們確實需從大處著眼,然而,小處亦不可忽視,所謂‘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諸多看似微小的細節,往往能決定大局的成敗。臨平縣煤炭公司此次事件,影響極其惡劣,若市里面不展現出積極主動的態度,僅依靠臨平縣委去推動相關工作,恐怕難以取得實質性的進展,最終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齊永林微微點頭,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緩緩說道:“瑞鳳同志啊,我自然不是對臨平之事不管不顧、放任自流。當下最為關鍵的工作,除了堅定不移地推進改革開放,便是全力維護社會的穩定。瑞鳳同志,實在沒必要再去深究大江同志的責任了。倘若大江局長真被追究責任,諸多事情便會如亂麻般糾纏在一起,變得錯綜復雜。你不妨想想,我作為分管審計局的市政府主要領導,又怎能置身事外、毫無責任呢!我的面子到時候往哪里放?”

    王瑞鳳鄭重其事地說道:“齊市長,秦大江局長的責任,絕非僅僅局限于審計層面。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通海貿易公司的秦大海,竟能給煤炭公司的負責人林華北200萬之巨,而他自己卻聲稱手底下僅有幾十萬,這其中的蹊蹺,不而喻。咱們暫且不論具體數額的多寡,單從常理推斷,兩人平分似乎才更為合理。所以,依正常邏輯推理,秦大海至少隱瞞了100多萬。齊市長,100多萬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對于一家公司而,那可是無數工人辛勤勞作的血汗錢。如今,我們有足夠充分的理由懷疑,在整個事件的進程中,秦大江局長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齊永林站在王瑞鳳面前,微微昂首,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見王瑞鳳如此不依不饒,他心中暗自思忖,看來王瑞鳳的工作,還需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于是,他緩緩伸出手,主動拉開王瑞鳳辦公桌前的凳子,動作略顯遲緩地坐下,說道:“瑞鳳同志,你懷疑咱們市審計局的局長秦大江從中謀取私利,是這樣的意思吧?瑞鳳同志啊,大江同志在咱們市審計系統,那可是資歷深厚的老將,在東原市市直班子里,也是有些威望的同志嘛。你就這樣毫無確鑿證據,僅憑猜測便要對秦大江展開調查,進而追究其責任,作為分管審計局的領導,同時也是市政府的一把手,我是不會同意的。瑞鳳同志啊,聽我一句勸,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啊,如果肆意擴大打擊范圍,勢必會傷害市政府與同志們之間的深厚感情,割裂原本團結的大好局面嘛。”

    齊永林面色愈發不悅,態一反往日的溫和包容。平日里,王瑞鳳性格直爽,說話向來直來直去,無論是面對市委書記鐘毅,還是他這位市長,皆是如此。而齊永林與鐘毅,也大多選擇包容理解。然而今日,齊永林卻據理力爭,分毫不讓。他微微瞇起眼睛,用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提醒道:“今天張慶合給我打電話匯報工作,明確提及公安機關是從秦大海的賬本里核算出的金額,而這個金額與林華北所涉費用大致相當。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這才構成了完整且堅實的證據鏈條。所以,一切的關鍵是要有證據嘛。瑞鳳同志,你對秦大江的懷疑,實乃毫無依據的臆測。說句不太客氣的話,你這番論,實在是不負責任的表現,與一個副廳級干部應有的身份和地位極不相符啊。”

    王瑞鳳卻并未因齊永林的指責而慌亂,她嫣然一笑,帶著幾分從容與淡定。她輕盈地轉身,步伐優雅的從后面的茶水柜里取出一個杯子,動作嫻熟地為齊永林倒了一杯茶水。

    她輕輕將茶杯放在齊永林面前,聲音柔和地說道:“齊市長,何必發這么大的火氣呀?我不過是想跟您這位市政府的領導,也是我最為信賴之人,坦誠地交流一下而已。”

    齊永林心中暗自思量,看來對王瑞鳳這種性格直爽之人,不能一味地遷就妥協,否則她恐怕真的難以分清市政府里誰才是一把手。齊永林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緩緩放下茶杯后,他語重心長地說道:“瑞鳳同志,你身為副市長,我正在積極地向市委推薦你,希望你能進入市委常委班子,擔任常委副市長。瑞鳳同志,你要明白,常委副市長與普通副市長,雖同屬副廳級,但其中的話語權,卻有著天壤之別。這不僅是一種重用,更是我對你的信任與期許。在這個關鍵時期,你切不可輕易得罪人啊。瑞鳳同志,古人云‘入鄉要隨俗,入境而問禁’,你雖已在東原市任職一段時間,但對于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幾十年的東原人而,你依舊算是初來乍到。努力適應東原獨特的政治生態和環境。政治,表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復雜且危險。若沒有足夠的政治智慧與謀略,不好駕馭,搞不好會翻船的。正因如此,才會出現各種勢力與團體,上級雖三令五申反對山頭主義、團團伙伙,但它們都清楚。‘一人拾柴火不旺,眾人拾柴火焰高’,在官場上僅靠個人單打獨斗,走不遠。”

    齊永林說得有些激動,王瑞鳳靜靜地看著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飛濺出的唾沫星子。她再次起身,拿起暖水壺,動作輕柔地給齊永林添了半杯茶水,臉上依舊掛著那淡淡的笑容,說道:“齊市長,您先消消氣,這些都是您從政多年積累的寶貴經驗,我又怎會聽不出來您是真心為我好,沒拿我當外人呢。”

    齊永林見王瑞鳳態度有所緩和,原本緊繃的面色這才舒緩了幾分,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瑞鳳同志,當下最為關鍵的,便是要認清形勢、顧全大局。所謂形勢,便是在市政府的統一領導下,有條不紊地開展經濟秩序整頓工作。而大局,則是維護社會的穩定,穩定乃一切工作的基石,一切工作皆需在穩定的框架內進行,倘若脫離了穩定去爭論不休,那必然會如脫韁之野馬,引發混亂,最終導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王瑞鳳輕輕點頭,臉上帶著十分淡然的笑容,說道:“齊市長,您剛才所極是,其中關于要講證據這一點,我深表認同。確實,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尚未掌握任何確鑿證據,能夠證明秦大江局長在煤炭公司價格雙軌制一事上謀取私利。當下的關鍵,便是缺少證據這一重要環節。不過,總會有人去找證據的嘛。”

    “你是說臨平公安?臨平公安確實已經找到了秦大海行賄的關鍵證據,值得欣慰啊。這不,市紀委已然對林華南展開了深入調查。”齊永林說道。

    王瑞鳳神色淡定,如同平靜湖面般波瀾不驚地回應:“是啊,市紀委不僅對林華南局長進行調查,還計劃對秦大海展開更為深入細致的調查。秦大海,無疑是解開這團迷霧的關鍵人物,對吧?至于秦大江究竟是否存在問題,這一切的答案,恐怕都得看市紀委能否從秦大海身上尋得突破口。”

    齊永林聽完,原本稍有緩和的臉色,瞬間又陰沉下來,雙眼微微瞪大,急忙問道:“什么?瑞鳳同志,你說市紀委要對秦大海進行調查?”

    “是啊,齊市長。”王瑞鳳平靜地答道。

    齊永林心中一緊,趕忙追問:“瑞鳳同志,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王瑞鳳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哦,是這樣,齊市長。就在剛剛,市紀委書記林華西親自來到我的辦公室,把這事給我說了。畢竟我是市政府具體負責整頓經濟秩序的副組長,林華西書記認為此事涉嫌擾亂經濟秩序,要求我們經濟秩序整頓領導小組一同介入,對事情的真相展開深挖細查,力求還原整個事件的全貌。”

    齊永林聽完,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仿佛聽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消息,說道:“瑞鳳同志,我可是市政府整頓經濟秩序領導小組的組長,如此重要之事,林華西為何不向我報告?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啊。”

    王瑞鳳淡然一笑,那笑容看似平和,卻又似乎蘊含著深意,說道:“齊市長,您難道忘了?我身為常務副組長,主持領導小組的日常工作。您也剛剛說了,這不過是臨平縣煤炭公司一家小小的縣屬企業,這種事林華西書記事無巨細都向您匯報,那您整日恐怕都要忙于應對此事,又怎能分身去開展其他更為重要的工作呢?”

    齊永林被噎得一時語塞,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又趕忙說道:“林華西不向我匯報也就罷了,你這個常務副組長咋也不提前告知我?”

    王瑞鳳說道:“齊市長,我也是剛剛知曉這個消息,這不正馬不停蹄地跟您匯報嘛。您之前也說過,咱倆同為市政府領導,我若將過多精力都耗費在一個縣屬國有企業上,豈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齊永林目光直直地盯著王瑞鳳,眼神中充滿了不悅與責備,臉色愈發難看說道:“瑞鳳同志,你這還是政治上不夠成熟穩重啊。你既然知道我親自主持了煤炭整頓工作會議,便該明白我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既然市紀委介入其中,你理應提前向我通報市紀委介入的詳細情況嘛。”

    王瑞鳳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齊市長,您這可就為難我了。我剛才滿心歡喜地給您匯報,可瞧您當時的反應,似乎對這事并不太感興趣嘛。”

    齊永林扭頭看了一眼王瑞鳳,滿心不悅地說道:“這個林華西,眼中根本就沒有市政府的領導權威。如今時間緊迫,事情已然發展到難以收場的地步。我會即刻建議鐘毅書記組織召開市委常委會,明確要求市紀委專注于行賄受賄問題的調查,不要插手經濟方面的事務,我看整個市委大院里的干部,都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說完,他猛地站起身來,連個正眼都沒給王瑞鳳,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辦公室的門在他身后“砰”的一聲關上。

    齊永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眼死死地盯著桌面,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林華西,越想越氣,猛地一把抓起電話,對著話筒大聲說道:“你馬上給我看看鐘毅書記在不在辦公室,動作快點!”

    齊永林和鐘毅都在辦公樓的七樓,但身為市長,他覺得自己直接去鐘毅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實在有失身份與面子。就在他心煩意亂之時,敲門聲驟然響起。齊永林原本以為是秘書前來匯報,不耐煩地大聲說道:“進來!”

    辦公室門緩緩打開,只見工業開發區主任胡曉云面帶微笑,一進門,便輕輕轉身,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那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擾了什么。隨后,她邁著輕盈的步伐,笑著說道:“怎么了,老領導?究竟是誰惹您發這么大的火呀?瞧您這臉色。”

    齊永林還沒來得及答話,辦公室的電話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眉頭緊皺,擺了擺手,示意胡曉云先坐下,然后一把抓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聲音:“齊市長,鐘書記在辦公室,不過這會兒林華西書記正在鐘書記辦公室匯報工作。”

    齊永林聽完,語氣更加不耐煩,也沒回話,直接“啪”的一聲,用力將電話掛掉。

    胡曉云見狀,大著膽子說道:“怎么了,老領導?您平日里不是常常教導我們,遇事要沉著冷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嘛,怎么自己今天卻發這么大的火呀?這可不像您平時的作風呀。”

    齊永林并不想跟胡曉云提及煤炭公司的事,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節外生枝。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胡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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