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油坊派出所的何浩說人販子被打死了,問題的性質就不一樣了,忙問道:什么情況,人怎么就死了。
何浩在電話里做了解釋,是當天面包車確實在路上爛了一次,修車修了一個多小時,這人販子也就被群眾打了兩三個小時。本想著讓大家出出氣,結果這人到了所里一直半死不活,今天送到縣醫院,人沒救回來。
我聽聞之后道,這個事我是清楚的,林局去了,你做好解釋工作就好了。
何浩有些沮喪的道:李局,我辜負了組織信任啊!
何所長,面包車出故障關你屁的事啊,組織依然信任你。
高政委聽聞之后,面露難色,掛斷了電話,高政委道:朝陽啊,這個檔口上恐怕不好再給同志們做工作了,何浩的事要不要放一放?
我心里清楚,在干部年輕化的背景之下,一旦何浩錯過了這次機會,等到過了年也就到了五十歲,再提拔就是破格提拔,破格提拔所做的工作,比正常程序就難的多了。
高政委,何浩的事我是清楚的,當時我正好在油坊派出所,是因為出警的面包車總是發生故障,耽誤了到達的時間,才影響了事情的處置。人販子嘛,和什么偷狗偷羊的性質不一樣,咱們群眾發泄發泄,倒也正常,只是下手重了些嘛。
高政委道:李局是,我是擔心黨委會和投票的環節出現意外,到時候萬一通不過,您是黨委書記,可要負領導責任。
高政委所說倒是實話,如果一個干部推舉之后,沒有在黨委會或者干部考察會議上獲得通過,必將會影響局黨委的權威和黨委書記的威信,也會給組織部門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思考了一下就道高政委,事情出了我們積極面對,并不是因為出在我們公安局就是我們公安局的責任嘛,可以慢慢調。
高政委猶豫了一下就道:是啊,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就不能說明何浩在管理上不存在問題所以,局里面要慎重啊。
高政委,也不能說明何浩存在問題嘛,這件事我看還是要站在我們同志的立場上去考慮。
高政委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朝陽,你下定了決心,我老高肯定支持你,我我通知明天開黨委會,咱們爭取班子形成一致意見。
晚上的時候,從油坊回來的林華中很是興奮,狠狠地罵了一頓何浩,算是出了一口氣。和林華北兩個人又將林華東請在了一起吃喝。打算好好的慶祝一番。
林華中道:大哥,這次我看這個何浩是徹底服氣了,沒有了到煤炭家屬院抓人的那股子囂張勁頭了,這次提拔的事,明天黨委會我就給他按下了。
林華東看了林華中一眼,叩了叩桌子道:老五啊,忘了這次提拔的目的了?不就是為了拔掉你眼中這顆釘子?他提拔不走是不是你心里還不舒坦?我看你倆格局放大一些,依咱們家現在這個地位,何必再去和一個小小的所長一般見識,把他提拔到司法局,拿一個副科級的職位少樹敵,也顯得咱們為人大度,還能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嘛。
林華北端著酒杯道:可惜了,便宜他了,這老小子從煤炭家屬院直接帶走了我們一個經警隊的干部,丟的槍都找回來了,還抓住不放。
林華東道:縣里嚴格管理沒有錯,給煤炭公司批搶還是當年我簽的字,現在國家嚴打之后,就開始控槍了,我看啊槍是禍害,老四,我都建議你們把槍交回公安局,不要玩那些東西。
幾人吃了飯之后,林華東擦了擦嘴,知道兩人還約了鄒新民一起打麻將,林華東也就先走了。
林華中道:這大哥機關干部當久了,經警隊沒有幾把槍,還怎么震的住人啊。老四,只是你考慮好沒有,被偷的那把槍可是從南邊買的仿制槍,紀宏偉要是問起來,你可咋辦。
咋辦?他紀宏偉肯定不敢問到我的頭上,我已經羅煥清交代了,把事情都先推到董先刃身上。等到你當了局長之后,再讓董先刃回來吧。
林華中吐了嘴里的骨頭,眼神惆悵的道:猴年馬月去了!
羅煥清已經知道了自己要被傳喚的消息,本來都已已經去油坊派出所了,結果到了地方,聽說油坊派出所出了人命官司,自己在派出所坐了一會,就被人打發走了。到了家里,看到剛洗漱完的鐘瀟虹,眼睛是直溜溜的看著。
鐘瀟虹瞥了一眼羅煥清,也不理他,自顧自的擦著頭發。
羅煥清上下打量著鐘瀟虹,就說道:你和那個公安局長關系咋樣了?
鐘瀟虹白了羅煥清一眼就繼續擦著頭發。
羅煥清起了身道:哎,我問你話那?
鐘瀟虹道:能怎么樣,你想讓我怎么樣,就這么希望自己的媳婦給你戴綠帽子?
羅煥清心里暗道: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再者說了,我娶這個媳婦就是戴著帽子娶的。心里這么想,但嘴上卻不敢這么說,只是揉了揉鼻子,笑著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是這個經警大隊丟槍那事,油坊派出所找我,哎,你和那個老何好也行,不是,和那個老何認識也行。
鐘瀟虹一邊擦頭發一邊道,你昨天不是都說了,搶找回來了,還關你什么事。再者說,你是羅縣長的侄子,派出所能拿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