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政委,這件事怎么能有你親自干,我看這樣吧,由紀局牽頭來抓這個事,從所里抽人。
高政委的手已經烤得熱乎乎的,就搓了搓臉道:現在主要是難在沒有頭緒啊,調查取證阻力不小啊。
我想了想就道:高政委,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打人的應該就是經警大隊的人,具體指使的應該是一個姓董的副大隊長。
高政委聽聞之后,馬上愣住了,又十分不解地道:朝陽局長,這個你怎么知道的?哦,我的意思是可不可靠。
我自然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把鐘主任的事隱藏起來,倒不是不信任高政委,而是覺得一是領導必須保持必要的神秘,二是沒有必要什么都掏心掏肺。我馬上道:可不可靠調查了才知道,就這樣,讓紀宏偉牽頭。
說著,就打了電話,通知紀宏偉來到了辦公室。
紀宏偉聽完之后,將煙頭扔進了炭火爐子里,瞬時煙頭就被炭火引燃,不多會便灰飛煙滅。紀宏偉道:既然組織上信任我,我就抽人查,這幫王八蛋,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高政委道:李局啊,咱們紀局長家里都是軍人,有一股子正氣和擔當啊。紀局啊,根據線索,打人的有可能是煤炭公司的經警大隊,具體指使的就是煤炭公司的董先刃副大隊長。
紀宏偉道:董先刃,哪個?怎么不認識。
高政委愣了一下道:哦,這個你一直在抓交警,這些人都是在業務上掛了號的。
我心里暗道:把高政委留下來是對的啊,紀宏偉作為本地干部都不知道這個董先刃,而高政委作為地區下來的干部都知道這個人。
晚上沒有回平安,曉陽則專程又從平安趕了過來,只是這次由向波在開車。縣武裝部住宿條件十分寬敞,晚上的時候,向波和謝白山兩人就各住了一間寢室。曉陽到了我武裝部的宿舍里,一把將包丟在了沙發上,我馬上道:不是昨天才見了面,今天咋就又要來。
曉陽脫掉風衣道:咋,三傻子,不讓姐來?姐不是跟你說了,今天要給你送溫暖,這不也是幾天了,怕你有勁用錯了地方。以后我可告訴你,只要你不回去,我就來找你,姐不差這兩個油錢。說著就一臉壞笑地朝我走了過來……
進了臥室,關上了門,曉陽一把拉滅了燈。我忙道:等一等等一等,說罷拉開了燈,看了看墻上的表,心里暗暗記下了時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幾分鐘……
鐘瀟虹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了家里,剛剛關上門拉開燈,就看到沙發上一個人,鐘瀟虹拍了拍胸口道:你嚇死我了,大晚上不開燈,你想干啥?
羅煥清冷冰冰地看了一眼鐘瀟虹道:昨天晚上你沒回來?
要你管啊,你不是也天天不回來?
羅煥清道:你個臭婊子,我這周不是天天在家,你還管起來我的事了。我不回家我是老爺們,你不回家能一樣?
你別問我,有能耐你去問你們家那個縣長去。
聽完之后,羅煥清猛地踹了一腳桌子,罵道:老不死的,都敢留宿了。
鐘瀟虹瞥了一眼道:你瞎說什么,我被他安排去出差了,惡不惡心你。
聽到去出差,羅煥清笑了起來,露出了半口的黃牙道:我還以為你今晚又不回來了,我看到你這小模樣,就有感覺,走,上床。
鐘瀟虹一臉嫌棄地道:先去洗。
羅煥清馬上不耐煩地道:你別給臉不要臉啊,誰家大老爺們跟媳婦上床還洗屁股,我不洗啊,你別逼我翻臉啊。說著順勢就解開了皮帶,這個時候,家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羅煥清罵了一句道:你去接。
鐘瀟虹一臉厭惡,走到沙發旁,拿起了電話道:哪位?
哦,是你啊,小鐘,今天回家這么早啊,小羅在不在啊。
哦,林總啊,小羅他在。說罷就把電話遞了過去。
聽到林總四個字,羅煥清忙提上了褲子,小跑了幾步拿起了電話,笑著道:林總,您指示。
嗯,那個新來的李朝陽有兩把刷子啊,我們內部有了叛徒,他已經知道是董先刃在安排砸車的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