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看不清楚這一點的，似乎就是和楚晨朝夕相處了好幾年的江雨嬌。

楚晨向后一仰，讓視線可以平視趙瑞身后的江雨嬌：“你仔細回想一下，從來你質疑我的事情，哪一點沒有實現的嗎？只是你的淺薄和固執，讓你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而已。”

不等江雨嬌反駁，楚晨坐起了身體，手肘拄在雙膝上，用一種陰暗的眼神盯著趙瑞：“怎么說，趙科長。”

趙瑞發誓，他十分討厭楚晨這種眼神，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在招商大會上。

這種眼神，讓他感覺一切都被眼前的男人所掌控，而他，也是被掌控的一環。

他環顧四周，這里確實是區發改委所在，而他，也確實是和江雨嬌在區發改委的大廳里。

在這里，幾乎算得上他自己的領域，再三確認自己，不用在自己的領域里，害怕楚晨之后，才回答：

“哼，知道這里是哪里嗎？區發改委！知道我趙家，是從哪個單位起家的嗎？發改委！陳鵬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先給你簽字，甚至，不敢給你簽字。”

楚晨平靜的微笑：“對于擁有信心的人，我通常都是鼓勵，哪怕這個信心沒有什么道理，正如現在的你，趙科長。這樣吧……”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如果陳鵬真的先給我簽字，從此以后，你都不要在我面前抽煙了。我討厭這個味道。”

趙瑞壓著怒火，咬著牙：“楚晨，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很無聊，你覺得這個說法，有什么意義嗎？”

“有。”

篤篤篤……

就在這時，易明已經走了出來。

手里抱著一份文件。

趙瑞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胸有成竹的伸手道：“陳鵬簽了嗎，給我吧。”

“不不不，趙科長，這不是您的，是楚科長的。您的文件還在后面，陳主任說，等他開完會，看看具體情況后再給您簽字。”

易明擦了擦汗珠，往后一站，可不想直面趙瑞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