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盯著照片,腦子飛速轉著,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啥也別說了,我要見律師。在律師來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他道。
劉局長聽罷,呵呵的笑了:“有身份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啊,還挺懂法呢,你可以見律師,但問題是,你的律師現在聯系不上。”
“不可能!”程輝說道:“我要打電話!”
“這可不好使,你沒有這個權力。”劉局長說道。
程輝聽罷冷笑一聲,低著頭,不吱聲了。
在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不論審訊人員說什么,他都保持沉默,一不發。
耗到晚上將近十一點,劉局長打了個哈欠,轉身出去了,不大一會,又進來了兩位警官,繼續重復著之前的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轉眼已經是后半夜兩點多鐘,程輝感覺上下眼皮一個勁的打架,有點撐不住了,但審訊人員卻走馬燈似的又換了一撥,進來之后,照例還是那些話,不打不罵,客氣禮貌,但就是不讓他睡覺。
奶奶個腿的,這是要跟我玩陰的啊,程輝心想,好吧,那咱們耗著吧。
作為老江湖,程輝對警方的審訊手段當然很清楚,他深知,面對這種疲勞審訊,他是絕對撐不住的,之所以堅持,不過是期望周海豐得知消息之后,會竭盡全力的救援,至少把律師派進來,見了律師,至少可以申請辦理取保候審,只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切才好運作。
一口氣挺到了第二天晚上,雖然意志力還很旺盛,但身體卻有點吃不消了。
他的心臟不好,前年剛下了四個支架,血壓也偏高,這些都需要常年服藥,平時養尊處優,尚且經常不舒服,如今被固定在椅子上,硬撐了二十來個小時,脆弱的心臟早就不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