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選有備而來,對蘇鵬的這種態度自然是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他微微一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后遞給了蘇鵬。
“干什么?”蘇鵬沒有接,而是冷冷的問道。
“您接了就知道了。”孫國選平靜的說道。
蘇鵬略微猶豫了片刻,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剛說了聲喂,臉色頓時就變了,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孫國選,然后起身離開客廳,徑直到樓上的書房去了。
這個電話打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
再次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蘇鵬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他給陳大春打了個電話,讓把今天晚上原定行程全部取消,布置完一切,這才快步走下樓梯,在孫國選對面坐下,輕輕推了下眼鏡,沉吟著問道:“你既然是老爺子的人,為什么不早說呢,還特意繞了個圈子,自稱是老徐的兒女親家,這唱得是哪一出啊?”
孫國選輕輕嘆了口氣:“我確實是廣海同志的兒女親家,之所以沒敢提老爺子,是不想給您留下個狗仗人勢的印象,實不相瞞,我和老爺子也只有一面之緣,只是給他老人家跑跑腿而已,從來沒打著他的旗號辦過任何事情,您是全省政法系統的最高領導,我永遠是您的部下。”
在體制內混了三十多年,孫國選深深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在官場中有所建樹,光有一張臉孔肯定是不夠用的。
面對同僚,即便是親信,他永遠不拘笑、面色陰沉,保持足夠的距離,令人心生敬畏,不敢有絲毫的造次。